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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都東部,月陽城。
這是一座不大的城市,位於日月天魂邊境與明都的連線上,若是想返回天魂帝國,或是由天魂帝國借道返回鬥靈帝國,月陽城都是必經之路。
此刻,有一群人馬正在城內進行簡單的采購與休整。
這群人數量有十多個,大多在二十歲不到的年紀,隻有為首的是一名中年人模樣的領隊。
他們的坐騎都是十年的馬類魂獸,雖比不上罕見名貴的角鱗馬,但也是極為不凡的良駒了,隻用兩天時間便從明都趕到了這月陽城。
從月陽城再往東行三四天便可抵達日月帝國與天魂帝國的邊境,再行七八日便可到達天魂首都天鬥城。
一行人沒有在月陽城過多停留,待在商店裡采購完所需的物資之後,便馬不停蹄地重新踏上歸途。
一群二十歲不到的青年本應意氣風發,神采飛揚,但現在一個個都無精打采,坐在馬背上垂頭喪氣。
他們便是此次參加魂師精英大賽的一支宗門參賽隊伍,名叫天玉宗,來自天魂帝國,是一支傳承了上千年的宗門。
天玉宗派出的參賽選手實力極為不俗,兩名魂王,九名魂宗,正選隊員加預備隊員的整體實力放在上一屆大賽都可以競爭八強了。
但是很不幸,在第一輪他們就抽到了更加強大的對手,光榮地進入了一輪遊的隊伍,隻得打道回府。
】
為首的帶隊中年人是一名魂聖,他沉聲向身後提醒道:“食物藥物和其他物資都補充完了吧?那我們就儘快上路,爭取早日回到宗門。”
他身後一名年輕魂王問道:“四叔,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今晚還是在城中過夜吧,我們已經連續趕了兩天路了。”
被他喚作四叔的魂聖抬眼望了望地平線遠端的殘陽,語氣不容分說:“不行,宗門內馬上就要舉行新一任宗主的選舉了,耽誤不得。宗主讓我們大賽結束後立刻趕回宗門。”
他回頭看了一眼無精打采的一眾年輕人,歎了一聲,一勒手上的馬繩,語氣軟了下來:“大家放慢一點速度吧。”
四叔身後的十多名青年也一同勒緊馬繩,訓練有素的十多匹馬駒同時放緩了速度,向月陽城外行去。
行進速度一放慢,一行人便可以在馬背上交談起來。
四叔問道:“陽兒的傷恢複得怎麼樣了?”
另一名年輕魂王道:“四叔,本來就是輕傷而已,我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嗯。”四叔冷冷看了一眼垂頭喪氣的一眾年輕魂師,嗬斥道,“都給我打起精神來,看看你們現在像什麼樣子!”
“不過是輸了一場比賽而已,就把你們的誌氣都打沒了嗎?”
身為長輩,他很清楚宗門的這些年輕人為什麼如此消沉,才趕了短短兩天路可不會讓這些四五環修為的魂師感到這麼疲累。
他們低沉的原因隻有一個,那便是信心滿滿的他們在第一次參加大賽時,連第一輪淘汰賽都沒有過,就直接被請出局了。
四叔剛一開口,就點燃了這些年輕魂師心中的不服氣。
先前那名年輕魂王不甘心地說道:“但是真的就差一點,團戰我們就可以贏下來了啊。”
他第一個開口,就引起了其他人的附和。
“是啊,要不是我被對方針對了,結果連第五魂技都沒有使出,不然團戰肯定可以拿下。”
“我也是大意了,光波沒有命中對麵的輔助。”
“還有我……”
聽著一眾年輕人接連不斷充滿懊惱的抱怨,四叔緊皺眉頭,擺出長輩的威嚴,低吼一聲:“夠了!”
天玉宗的這些年輕魂師頓時收聲。
“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你們賽場上的表現我很不滿意,現在說這麼多有什麼用。”
年輕魂師一個個又低下頭,麵露愧色。
四叔的語氣又緩和起來:“既然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那就知恥而後勇,回去好好修煉吧。”
一眾年輕人答道:“是。”
閒談間,天玉宗一行人已經出了月陽城外,視線內看不見城中建築了,周遭隻有密布的小樹林,夜色將至,顯得陰森森的。
四叔的右眼皮不自覺地跳了跳,總感覺四周的環境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詭異。
他經常會在夜裡趕路,來參加大賽時也是走的同一條路線,但彼時可沒有覺得這條道路如此陰森,連他這位魂聖級彆的強者都感到一陣莫名的不自在。
那名年輕魂王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四叔,公主殿下先前在明都接見過你,當時她說了什麼?”
四叔隨口道:“也沒什麼,就是讓我們輸了比賽不必難過,例行慰問而已。說我們估計今後也不會再有機會來明都了,留在明都遊玩幾日再回天魂也不遲,不過我們宗內還有要事,被我謝絕了。”
“明都……”年輕魂王苦澀地笑了一聲,“沒想到我們就這樣離開明都了,我來之前還妄想在賽場上與史來克學院交手呢。”
話音剛落,周遭的樹林中突然傳出一陣詭異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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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麼留戀明都,就不要急著走了,乖乖跟我回明都吧!”
詭異的笑聲伴隨漣漪般的回聲,化作陰冷的狂風掃蕩樹林。方才還平靜的樹林頓時陰風陣陣,枝葉橫搖。
一時間,風聲、林聲、笑聲,混為一談,如鋼針般刺進天玉宗每一名魂師的耳膜。天玉宗所有人無不臉色大變,汗毛直立。
“誰?”
魂聖四叔頓時警惕起來,快速環顧四周。他這才意識到自己先前心中的詭異感不是空穴來風。
他剛問出口,突然胯下一陣驚動,當即縱身一躍,從馬背上高高跳起。
“嘶——”
尖銳的馬鳴聲陸續響起,十多匹十年馬類魂獸坐騎同時高抬前腿,不斷掙紮,像是受到什麼驚擾一般,而後接連倒下。
天玉宗一眾青年也發現了不對勁,同時跳下馬,片刻之後,這些馬類魂獸便口吐白沫,儘數死亡。
四叔麵色鐵青地看著地上死去的坐騎,身後兩黃、三紫、兩黑共七個魂環閃爍,再次出聲問道:“究竟是誰?”天玉宗一行人也紛紛圍成一團,各自釋放出武魂與魂環。
沒有人回應他,隻有陰森詭異的笑聲一直在樹林中盤旋。
四叔的臉色越發難看,已經魂聖修為的他根本感知不到對方的存在與魂力波動,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在他之上。
他雙手抱拳行了個禮,鄭重道:“不知閣下尊姓大名,我等何處冒犯了閣下?為何要襲殺我等坐騎?”
那陰森笑聲終於發話了,道:“冒犯談不上,我隻是邀請你們在明都久留而已。”
四叔沉聲道:“我們還有要事回天魂帝國,不能在明都久留,還望閣下海涵。”
陰森笑聲道:“哦?你以為我明都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說完這句話之後,陰森笑聲沉寂了幾息,四叔剛想繼續追問,突然瞪大雙目,身形一個踉蹌,直挺挺地向後倒去。
“四叔!”天玉宗的年輕魂師同時一陣驚呼,趕忙上前查看。隻見四叔麵部表情驚恐,雙眼圓瞪,像是見到了什麼極為恐怖的事物。
被喚作四叔的中年人可是一名魂聖級彆強者,可現在竟然在對方麵都沒露的情況下就毫無還手之力地倒下了,令一眾年輕魂師同時脊背發涼。
那聲音的主人究竟是什麼級彆的存在?
樹林之中,一名老者正懸於一棵大樹之上,俯身看著膽戰心驚的天玉宗一行人,嘴角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