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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使團抵達星羅邊境,正往都城方向趕來的消息比使團先一步送到了星羅城,給皇宮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上至星羅皇帝許家偉,下至滿朝文武百官,都不敢相信日月發出的和平外交請求竟然是真的。
自從魂師大賽結束,三國參賽隊伍成功逃離明都之後,星羅留在明都的情報人員幾乎也全撤走了,這幾個月來星羅方麵可以說是對明都的消息幾乎一無所知。
就在不久前他們才剛剛得知日月老皇帝駕崩的信息,認為徐天然不出意外會接過皇權,與聖靈教狼狽為奸,共同謀劃戰爭。
但誰都沒料到,最為得勢的徐天然在權力鬥爭中輸了,新登基的日月皇帝是堅定的主和派,甚至還開創了曆史,第一次派出正式的使團前往星羅。
星羅皇宮,剛結束了和大臣們討論的許家偉主動來到了皇後的宮中,望著這位視為知己的美婦人,許家偉才能暢所欲言。
“沒想到這一切竟然都是真的,這不是日月帝國掩飾開戰的陰謀,也不是短期內的停戰協議,而是徹底的在位期間的全麵和平承諾。”
許家偉仍覺得周遭一切有些虛幻,在心愛的皇後麵前方才感到一絲真實。
四千年了,龐大的日月帝國儘管輸掉了聖戰,卻依舊是盤踞在星羅帝國西方的沉睡潛龍,時不時在明鬥山脈磨一磨爪牙。
巨大的體量如同一座堵在星羅帝國麵前隨時可能倒塌的危牆,讓星羅帝國始終不敢放鬆警惕。
“恭喜陛下。至少在未來幾代人時間內,星羅不用擔心戰火的威脅了。”皇後由衷地為許家偉感到高興。
“對,這真是朕繼位以來,聽到的最好的消息了。”許家偉眼中喜悅沒有保持多久,又化作一絲未雨綢繆的憂慮,“但誰能保證日月新皇的想法是一成不變的呢?況且如果他殯天之後,新的日月皇帝又是主戰派,也不過是讓戰爭往後推遲了短短幾十年而已。”
皇後莞爾一笑,道:“陛下居安思危是好事,但憂慮得太多,隻會徒增煩惱。”
她徐徐勸道:“日月帝國的優勢在於魂導科技,那麼在這幾十年內,星羅更要加強與日月帝國的合作,互通有無,學習他們先進的魂導科技,縮小兩國之間的差距。”
“到時候,日月帝國再想發動戰爭,就沒那麼簡單了。”
皇後柔和恬靜的聲音讓許家偉聽得龍心大悅,他釋懷而爽朗地笑道:“哈哈,沒錯,這是我星羅千年一遇的機緣,朕要在皇宮隆重宴請日月來使。”
白虎公爵府。
“你說什麼?”
一道驚疑的聲音從一位身著華貴的婦人口中發出,不敢相信地看著麵前彙報消息的家仆。
她便是白虎公爵的夫人,戴華斌戴鑰衡兄弟的生母。
“是,夫人,此事千真萬確,日月使團已抵達邊境,陛下將在皇宮設宴,宴請日月來使。”
家仆半跪在地上,抱拳說道。
“知道了,你下去吧。”
家丁走後,公爵夫人坐在太師椅上,眼中溢出一份喜悅。
日月帝國願意停下戰事,那便意味著戴浩不用再常年累月駐守在西部邊境。
她終年一人獨自待在公爵府中,平日裡所去之處也不過皇宮或拜訪其他貴族,難免感到一絲空虛。
好在她的大兒子戴鑰衡幾年前從史萊克學院畢業,雖然同樣在軍隊曆練,卻能時不時回府上看望她,但公爵夫人最想陪伴的還是她深愛的丈夫,白虎公爵。
以後西線沒有那麼多戰事,她終於能如願以償了。
但很快,公爵夫人想到了什麼,麵色微變。
她的身份不隻是公爵夫人,同時也是星羅皇室成員。
公爵夫人出身皇室,自然知道帝王家懷揣著什麼心思。
如果今後真的再無戰事,那白虎公爵還能安心把持這麼高的地位嗎?
四千年前的聖戰中,星冠宗出世,白虎一脈退位讓賢,星羅帝國易主給許家後,依然讓白虎一脈統帥三軍,就是因為忌憚日月帝國的威脅。
若是哪一天,日月帝國真的選擇與星羅帝國和平共處,皇室豈能繼續放心讓白虎一脈統帥三軍。
就算許家不說話,在滿朝文武眼中,白虎公爵豈會沒有功高震主之嫌?
就算她這一代還有和皇室的姻親關係,可到了她兩個兒子那一代呢?
一連串的問句不斷在眼前閃過,一股急躁情緒在公爵夫人心中愈演愈烈。
她是一個被害妄想症極深的人,亦如她曾經如此擔心一個沒有魂力的侍女會威脅到自己的地位一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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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已經長著翅膀飛到了星羅城,而日月使團則還在前往星羅城的路上。
日月使團由白虎公爵率領一隊白虎親兵親自護送,並不急著趕路。所有人都騎著馬類魂獸順著官道不緊不慢地前進,途徑一些城市也會刻意停留半天至一天。
這次使團除了霍雨浩外,其他成員基本都是挑選的日月帝國主和派官員,幾位星羅官員在為他們做向導,細心地介紹著沿途風景或城市。
這些日月來使也都是第一次來到星羅,對星羅帝國的城市風貌有著濃烈的興趣。
在隊伍的最前方,霍雨浩沒有去聽導遊的講解,他也不需要聽,騎著龍鱗戰馬在前麵領路。白虎公爵的坐騎是他那標誌性的白虎駒,威風凜凜,神俊威猛,與霍雨浩的坐騎並排而行。
霍秋兒心不在焉地聽著講解,注意力則始終放在隊伍最前方的霍雨浩和白虎公爵身上。
她身下的戰馬一開始還神俊得很,但出發後就像是得了風寒一樣,一路上都在不停地發抖,脖子也始終不自覺地趴低。若不是霍秋兒不時拉一下韁繩,這馬可能連站都不敢站起來。
走了一路,霍雨浩和白虎公爵都沒有什麼話,兩人之間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寂靜。
驀地,白虎公爵突然開口:“雨浩,這麼多年沒見,你長大了,實力我也看不透了。”
像是不知道怎麼說話,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話題。
霍雨浩淡淡應了一聲:“嗯。”
白虎公爵又道:“不算上次的匆匆而彆,我們有五年多沒再見了。”
霍雨浩輕聲接過話道:“是,前一屆大賽到上一屆大賽,剛好隔了五年。”
“那算算時間,你也快成年了。”
“是。”
話題像是打開了,兩人的話也逐漸多了起來。
白虎公爵也終於問出了那個最不解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出現在日月使團之中,還是他們的大使長?”
霍雨浩簡要地答道:“在日月學院留學期間,我偶遇並結識了隱忍中的日月新皇,他是一位流落在外的皇子。徐天然的父親當初發動政變,殺了他的父親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