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話音還未落下,院子東側,突然傳來少女的聲音:“放了他吧。”
眾人扭頭一看,不知何時,少女已經翻牆跳了進來。
薑雲也應聲看去,這麼快就回來了,看樣子,那隻妖邪是逃掉了。
“都愣著乾什麼,快給這位小兄弟鬆綁啊。”錢不愁急忙對身旁的手下吩咐。
一眾捕快,這才上前給薑雲身上的繩子解開。
薑雲鬆了口氣,慢慢起身,揉了揉被繩索捆得發酸的手腕,心裡暗道,若是這位少女再晚一點回來。
鬼知道錢不愁會不會真給自己來上一刀。
少女此時也來到薑雲麵前,開口說道:“在下許素問,多謝閣下剛才出手幫助。”
薑雲淡淡一笑,作揖說道:“姑娘客氣。”
許素問臉上帶著幾分愁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房屋,說道:“可惜讓這邪祟給逃走了,再想將其找到,恐怕不是易事。”
“姑娘想尋到這隻邪祟倒是不難。”
聽聞此言,許素問眨了眨眼,好奇問道:“你有辦法?”
“恩,不過今日不行,得改天。”
“另外,需要那隻妖怪剛才的血。”
“這個好辦。”許素問點了點頭,回頭對錢不愁問道:“錢捕頭,能麻煩你派人去剛才的屋子,收集一點血嗎?”
“不麻煩,不麻煩,我親自去辦。”錢不愁雖然對自己的手下,牛氣哄哄。
但卻對這位許素問,恭恭敬敬,不敢有絲毫怠慢。
見他一路小跑,去收集血液,薑雲出聲提醒:“那邪祟的血,帶著三分紫色,彆弄錯了。”
要知道,自己也在那屋噴了不少血,可彆整錯了。
很快,錢不愁便帶著沾上邪祟血液的手帕回來。
“走,回府城!”錢不愁將手帕交給許素問後,這才大聲說道。
一行人走出黃府。
黃府外的一棵歪脖子樹上,係著好幾匹馬。
離開前,一把大火,將黃府給燒了個精光。
月色之下,幾匹快馬奔騰在官道上。
“駕!”許素問騎著快馬,一馬當先,倒是顯得幾分英姿颯爽。
騎馬間隙,她時不時回頭看一眼身後,正和錢不愁同騎一匹馬的薑雲。
她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手心的那道血跡畫成的符籙。
這個叫薑雲的人究竟是什麼身份?
隨意畫出的一道符籙,借自己之手,便有如此恐怖的威力,若是他親自出手呢?
更重要的是。
他為什麼會道術?
快馬奔騰之下,也就半個時辰不到,眾人便回了南州府城。
進了城後,許素問騎在馬上,回頭對薑雲說道:“我明日再來見你。”
“駕。”
看著許素問迅速騎馬離去,旁邊的一個捕快忍不住感歎,說道:“這小妮子可真帶勁。”
“閉嘴,不要命了?”錢不愁冷冷的瞪了這個捕快一眼:“嫌命長,自己找棵樹吊死,彆連累老子。”
要知道,這位許姑娘是從京城錦衣衛衙門來的,彆說自己,就是知府老爺對這夥錦衣衛,都是客客氣氣,生怕怠慢。
而這許姑娘來南州府的這段時間,基本上對誰都是愛答不理。
唯獨對自己身後這小子,倒是格外客氣。
“你們都回去早點休息。”
“薑老弟,我送你回去。”錢不愁回頭對薑雲說道:“我記得你住甲雲街對吧。”
“對,麻煩錢捕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