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皺眉看著外麵的濃濃白霧,能感覺到這些白霧,帶著幾分詭異。
可他在此,卻感覺不到任何妖氣、邪氣。
隻有兩個可能。
在這湖邊失蹤的人,和妖邪無關,是人所為。
其次便是,這隻妖邪已經能徹底隱匿身上的妖氣。
“薑老弟,照我看,咱還是先回去。”錢不愁看著四周的白霧,心裡隱隱有些發毛。
見薑雲沒再反對,他便趕著馬車往回路走。
可詭異的是,路依舊是那條路,可他們的馬車,無論如何都走不出白霧。
趕著馬車的錢不愁,額頭冒出冷汗,回想起此前在監牢裡受的罪,心裡忍不住暗道,不會再來一遭吧。
薑雲從裡麵探出頭來,問:“出不去?”
錢不愁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漬:“嗯,跟上次遇到的鬼打牆一樣。”
“咱們一直在白霧裡打轉。”
“早知道聽我的,咱們去縣衙吃頓酒,舒舒坦坦睡上一夜多好……”
“停下。”薑雲突然開口。
“籲!”錢不愁一拉馬繩,停下馬車。
薑雲跳下馬車,觀察著周圍的情況,濃霧的能見度依舊很低。
低頭一看,腳下全是青草,非來時的路。
薑雲又來到馬兒前,掃了一眼馬的雙眼。
他總算心裡有了數,說道:“不是鬼打牆,是馬兒被迷了眼。”
薑雲跳上車廂,從裡麵拿出挎包,從包裡拿出一袋黑漆漆的粉末。
錢不愁好奇的湊了上去,聞了聞:“這啥玩意,怎麼一股子怪味。”
說完,還伸出一根手指,沾了粘,準備舔一舔。
“燒乾的豬糞。”
錢不愁聞言,急忙拍手,將粉末拍掉。
薑雲則來到馬前,抓上一點,沉聲念道:“馬兒馬兒聽我唱,迷眼所見皆沼路。眼中所見是虛妄,睜眼才能走坦途。”
他拋起黑灰,輕輕一吹,撒在馬兒眼中。
瞬間,原本渾濁的馬眼清醒了過來。
“這就行了?”錢不愁好奇的問道:“燒乾的豬糞都能有效?”
薑雲隨手將袋子丟上馬車:“豬糞隻是材料之一,裡麵還需要混入朱砂,狗血等。”
“是驅邪避煞的好東西。”
錢不愁聞言,心中一動,拿起袋子,也不管惡不惡心,抓上一把,放進了兜裡。
“駕。”
二人準備再次出發,離開這鬼地方。
忽然間,濃霧周圍,竟搖搖晃晃,走出十幾個‘人’。
這些‘人’穿著破爛,身上長滿腐肉,散發著惡臭,身形僵硬。
“活屍?”薑雲心中有些吃驚,莫非此地有人練屍?
這些活屍,此刻已經圍攏到馬車周圍。
它們的力大無窮,竟用雙手,便將那匹馬給生生撕碎,鮮血四濺。
薑雲和錢不愁趕緊跳下馬車,不過卻很快,被群屍給圍住。
薑雲咬破手指,在手中迅速畫符,腳踏七星罡步,大聲念道:“白乙大將軍到此!”
然後一掌,拍在距離最近的一具屍體額頭上。
尋常屍煞,中了此決,體內屍氣凝固,便無法動彈分毫。
可沒想到,這具屍體,中了咒決,卻沒有絲毫影響,朝薑雲的脖子抓來。
薑雲急忙後退,扭頭一看,錢不愁揮舞手中的鋼刀,更沒法對付這些死屍。
“完了完了。”錢不愁滿頭大汗,咬牙切齒說道:“老弟,你這術法怎麼不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