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州府學政名為朱成宇,曾經家境貧困,寒窗苦讀多年,欠債苦讀。
總算在正德八年,考取榜眼。
算得上是窮酸書生的勵誌典範。
南州府學子,也多以朱成宇為榜樣,勉勵自身。
朱成宇考取榜眼時,意氣風發,自覺文采盎然,眼見大周官場,貪汙賄賂之風越發猖獗。
想起自己寒窗苦讀,窮困潦倒的日子,更覺這些官老爺們可惡。
立誓要在官場進取,改變這場腐敗之風。
他第一個官職是翰林編修,可上任第一天,他的桌上,便擺滿了白銀。
他大怒!
想要將這些白銀統統丟掉,怒斥送錢之人。
可仔細一看,白銀足有兩百兩。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官老爺了啊。
怒斥賄賂之風,那是窮酸學子的事,和我官老爺有什麼關係?
不過嘛,讀書人總是如此,雖然喜歡收斂錢財,但卻又想要個好名聲。
既要又要的典範。
朱成宇雖然貪財,但也在意自己名聲,剛走進屋內,便聽到有人問自己,買個秀才多少錢?
朱成宇臉上,頓時浮現怒意,張嘴便要斥責,可仔細一看,開口的竟是錢不愁。
“哎呦,錢大人怎麼來了。”朱成宇臉上的怒意消去不少,反而麵帶笑容走上前去。
錢不愁指著身旁的薑雲,介紹道:“這位是我老弟薑雲,也想考取個秀才功名。”
朱成宇目光朝著薑雲身上打量一番,笑著誇讚道:“好好好,一看這位學子,便是德才兼備,滿腹經綸,乃是大才。”
“錢捕頭稍等,薑雲學子的事情,咱們待會再談。”朱成宇滿麵紅光,看著屋內眾人,慢慢往上方走去。
許多學子也趕緊上前,與朱成宇打著招呼。
朱成宇都一一客氣回應。
薑雲心裡不禁感覺有些奇怪,小聲的問:“錢老哥,這位學政是幾品官?”
錢不愁仿佛猜到了薑雲想問什麼,低聲說道:“從五品,品級可是不低。”
“他剛到南州府時,可沒這般客氣,心高氣傲,對我都難得搭理。”
說到這,錢不愁聲音又壓低幾分:“這家夥有個壞習慣,逛窯子不喜歡給錢。”
“還說什麼在京城,和那些名妓,都是玩完了,贈詩一首。”
“咱們這的窯子姑娘,哪有那個閒情雅致,誰要他的破詩。”
“不就是想白嫖嘛。”
“這家夥頭鐵,妓院如何勸說,硬是不給錢,妓院把人扣下了,他又要名譽,不肯說自己的身份。”
“又不想給錢。”
“就僵住了。”
“是我給他解的圍。”
“後來每次想去妓院,都要讓我作陪,媽的,玩完就走,還不給錢。”
“後來索性連詩都懶得想了。”
聽著這些,薑雲有些目瞪口呆,難怪,這學政對錢不愁客氣得過分。
朱成才走到最前方後,笑嗬嗬的道:“諸位今日來此,正好,我有一些墨寶,想要賣出。”
“大家不妨競價拍賣。”
頓了頓,他才說道:“此次院試,秀才名額,共有四十。”
聽到此,在場學子,無不驚喜。
紛紛低聲討論,畢竟四十個名額,今日在這屋裡的,也就三十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