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雲仔細的思索一番後,這才點了點頭,說:“我這幾日,都忙著打坐修煉,哪顧得上和他談話。”
薑雲隨即皺眉,問:“怎麼了?”
許素問走在前麵,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咱們錦衣衛在外的名聲,並不好聽,這你應該有所聽聞。”
“錦衣衛查案,甚至被彆人譽為瘋狗,一點細枝末節,甚至罪犯早上,吃過什麼東西,都要查得清清楚楚。”
“而這韋懷安,是瘋狗中的瘋狗。”
“為了立功,不擇手段。”
說到這,許素問頓了頓:“咱們大周官場,是個什麼情況,你也清楚。”
“我們錦衣衛內部,也沒好到哪去,想要升職,無非三樣東西。”
“背景,錢財,立功。”
“這韋懷安出生平民家庭,沒有任何背景,更沒多少金銀開道。”
“卻能坐到總旗的位置,全憑他的功勞實打實的夠硬。”
“甚至聽說,他上麵的百戶,快要退了,他急需立下一件大功,助自己晉升百戶。”
聽著許素問的話,薑雲淡淡一笑,這些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
薑雲說道:“不管怎樣,你倆這次,立下大功,回去也會好好嘉獎一番。”
“走吧,去我家,讓薑丫頭好好做頓飯菜,給你倆慶祝慶祝。”
“把錢捕頭也叫上。”
許素問眉宇之間的憂愁之色,淡去不少,點了點頭。
他們一行人離開後,韋懷安招了招手,打開監牢的門,慢慢走到趙重峰的麵前。
趙重峰此時,也抬起頭,掃了一眼韋懷安的衣服,嗬嗬一笑:“喲,謀反這種大案,就派你一個總旗來?”
“你們錦衣衛是不是有點太不尊重人了。”
砰。
韋懷安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趙重峰的胸口,趙重峰之前被掌心雷所打的傷,本來就沒好好休養。
挨上一拳,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趙重峰是吧。”韋懷安眼神冰冷,緩緩說道:“早就聽說你的大名了,從我們錦衣衛手裡多次逃脫。”
“你此前運氣好,沒有遇上我。”
“老老實實交代,還是我手底下的兄弟,給你伺候伺候再說?”
“我們此行,可是專門從詔獄中帶了工具過來。”
說著,後麵的錦衣衛,將一個個刑具,放進監牢內。
韋懷安指著地上的刑具,一個個介紹著。
“這是百骨散,劇毒之物,吃下渾身骨頭,猶如蟲子攀爬,痛苦十餘個小時後,便會慢慢死去。”
“當然你放心,我們還帶了解藥。”
“能反反複複讓你體會這蝕骨之痛。”
“這是洗涮工具,扒光你的衣服用開水把你澆上幾遍,把皮膚燙紅後用鐵掃帚刷。”
“一直把肉洗刷乾淨到骨頭露出來,但整個過程,你人都很清醒。”
聽著韋懷安介紹的刑具,趙重峰的眼睛中,沒有露出絲毫膽怯,反而是嗬嗬一笑,道:“那我倒是得好好嘗一嘗這詔獄刑具的味道。”
韋懷安眉毛微皺,緩緩說:“你和咱們錦衣衛打交道很多年了,應該清楚,落入我們手裡,是逃不掉的。”
“隻要你供出紅蓮教幕後主使,一舉搗鼓掉紅蓮教,這是大功。”
“到時候,你想加入錦衣衛都行,最起碼也是百戶起步,我到時候,都要靠著您照顧呢。”
趙重峰:“封官許願?你以為我會相信嗎?”
韋懷安歎了口氣,後退幾步,對身旁的人說道:“動刑。”
不過他還是給手下的錦衣衛,使了個眼色。
彆真把人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