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一根頭發,你就認定是我,你的腦子呢?”
雖然這根頭發跟我的很像,可天底下相似的發質多了去了。
要是有人存心陷害,想要找到一根我的頭發也並不難。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
“周梔子進過我的房間。”
我不喜歡彆人入侵我的私人領地,哪怕是房間的衛生也都是我自己打掃的。
除了她,不可能有彆人拿走我的頭發。
周琛言冷笑一聲,“無法為自己洗脫罪責就陷害梔子,你真是喪心病狂,沒救了!”
“你才是沒救了!”
麵前這人怎麼可以蠢到不分是非黑白?
“我不想聽你狡辯,你到底什麼時候去梔子房間,偷了她的日記本?”
我的手指蠢蠢欲動,又想打他了。
“你現在立刻跟我一起找人去。”
他不由分說將我拉出房門外。
我自然不願意,掙紮間碰到了走廊上擺放的盆栽。
發出砰的一聲巨響。
盆栽四分五裂,驚醒了安靜的彆墅。
周母匆匆跑出來,拖鞋都掉了一隻,“你們這是乾什麼呢?大晚上的不睡覺,也不讓彆人睡嗎?”
看到她,我算看到了救星,直接躲在她身後。
“媽,你看看他,我在屋裡睡著,他忽然跑進來,拉著我就是一頓興師問罪,還逼著我和他一起出去找人,連件衣服也不讓我換……”
我身上還穿著睡衣,迅速將前麵衣扣解開。
看著我狼狽模樣,周母麵露怒色“周琛言!你太過分了,你自己出去找人不夠還要回來折騰我們,你到底要為了那個女人做到什麼程度?要把全家都攪和得翻天覆地,不得安寧嗎?!”
周琛言鐵青著臉,“媽,你彆聽她胡說,那個日記本就是她拿出來陷害梔子的!”
我拉著周母衣角,麵對她的目光,也隻是苦笑。
不需要我再說什麼,周母自己就為我出頭,“你不要發生什麼事情就跑來甩鍋,誰陷害她了?那日記不是她的嗎?她不是也承認自己對你有不軌心思了嗎?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沒管住自己的心,怪不了彆人!!”
“媽,你是被她灌了迷魂湯了,難道你忘了,你曾經也很喜歡梔子嗎?”
周母冷冷道,“從她對你產生心思的那一刻起,周家就注定容不下她了。”
周琛言和她說不通,母子二人為了周梔子,已經不知道爭吵過多少回了。
他說不通就放棄,伸手過來抓我。
“你跟我走!”
周母攔住他,“你到底要乾什麼?”
“梔子失蹤,給我打的最後一通電話,一直在自責,我必須把她帶過去,讓梔子知道,錯的不是她。”
“錯的也不是慕煙!”周母將他的手推開,“不管這個日記是誰拿出來的,她對你有了心思,這就是事實。”
我聽著聽著,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這話的意思,怎麼好像默認日記是我拿出來的?
這可不行啊。
這鍋我不背。
“媽,日記真的跟我無關,我都不知道梔子寫了,也不知道日記放在哪裡,我連她的房間都沒去過,我上哪兒去找日記呀。”
我趕緊為自己解釋。
周琛言聽了不以為然,“在這個家裡隻有你會針對她,你沒回來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不是你還能是誰?”
那根頭發還握在他手裡。
像是掌握了什麼不得了的證據。
周母看完,麵色沒什麼變化,“你要去找周梔子我不攔你,我也攔不住你,但我不會讓你把慕煙帶走。”
他盛怒之下找不到人,會對跟在身邊的我做什麼,誰也無法保證。
周母顯然對自己的兒子也很了解。
周琛言目光幽暗,“慕煙,但凡你現在還有點愧疚之心,就和我一起去找人。”
“和你一起就算了,大晚上的我不想出門,不過我可以幫你報警,你看需要嗎?”
我出門時順手將手機放在睡衣前麵的大口袋裡。
掏出來就要撥打號碼。
周琛言咬牙看著我,臉色難看到了極致,大概是知道今天無法將我帶走,最後憤怒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