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看我不再掙紮,他不再像剛才那樣緊緊箍著我的腰。
力道有些鬆了,我沒動。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雙手輕輕的環著我,抬頭靠近,唇形優美的嘴唇似乎想要落在我的臉上。
我任由他靠近。
即將吻上的那一刻,我忽然在他臉上打了一下。
不重。
但把他打的偏過頭愣了一下。
我趁此機會爬了起來,毫不留情的在他腿上踢了一腳。
“流氓!”
他吃痛皺眉,撐著地麵坐起來,“我們是夫妻。”
“你沒醉?”
周琛言盯著我,似乎很艱難才認出我是誰,“你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不能和我一起睡?”
我狐疑的盯著他看,他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他所有的柔情和例外都隻給了周梔子。
所以,他還是醉了。
“你該不會把我認成周梔子了吧?”
是了。
他從頭到尾都沒叫過我的名字,那雙眼睛甚至給我一種錯覺,裡麵仿佛充滿了深情與歉疚。
他不會對我愧疚。
他隻會對周梔子愧疚。
就在這時,周母推開房門,拿著一碗醒酒湯走了進來。
“哎呀,怎麼坐地上了?”
周琛言醉的迷糊,不會回答。
我解釋了一句,“他剛才一定要出去找您,我實在攔不住,可能醉得很了,腿一軟就坐在地上了。”
周母沒有起疑,把醒酒湯交給我,自己將周琛言扶了起來,這次周琛言出乎意料的乖。
我一直端著醒酒湯站在旁邊,看著周母把人安置在床頭,這才將手裡的醒酒湯遞過去。
雖然不燙,端著也挺累。
周母不接,“煙煙,我剛才過來的時候碰見你爸了,他讓我過去一趟,阿言就交給你了。”
“什麼?”
她似乎怕拒絕,根本不給我開口的機會,速度極快的出了房間。
我站在原地,啞然無語。
她到底是怎麼放心把兒子交給我?就不怕我在裡麵下毒嗎?
床上的人還乖乖坐著,我將醒酒湯遞到他麵前。
“喝。”
他看著我,不動。
似乎沒聽懂我的話。
“喝不喝?”我耐著性子問。
他坐在那裡,雙手就放在腿上,目光定定的看著我,不說話也不動。
我把醒酒湯放在床頭櫃上。
“躺下。”
這次他聽懂了,躺下了。
我轉身就走。
“煙煙。”
這個夜晚,他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我聽到他說:“對不起。”
這三個字,比比我聽到的任何話衝擊力都要強。
“你說什麼?”
他躺在那裡,望著天花板,醉意朦朧的臉上竟然浮現一抹疲憊。
“對不起,我隻是想嚇嚇你,沒有真的讓人進去傷害你……我不知道保鏢為什麼會離開……對不起……”
“對不起……”
我諷刺的笑了,“你殺了人在法庭上和法官說對不起,法官和被害者的家屬就會原諒你嗎?”
他沒有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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