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認識她。”周妙彤說。
王路放開周妙彤的脖子,頗有些無語地瞄了她一眼,說:“既然你不認識,那我就把她殺了。”
周妙彤頓時緊張的看向王路,語氣中夾雜著憤怒道:“大人究竟要怎樣才能放過我周家?!我們周家已經家破人亡,我也成了人人唾棄的娼妓,這還不夠嗎?!”
王路並不為周妙彤的氣勢所動,淡然自若說:“我跟你們周家沒仇,當初抄你們家的是錦衣衛沒錯,但是我可沒去,你彆把這仇算在我身上,嚴格來說我是來幫你的,也是幫你們周家。”
“幫我們?”
周妙彤慘然一笑道:“大人不要再戲耍我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早就不想活了。”
“我可沒耍你,是你自己要自作聰明的,本來就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被你弄複雜了而已,隻要你配合,我不僅能讓你從這兒出去,還能讓你跟你家人團聚。”
王路自信說道:“周家的人可還沒死完呢,先不說你和妙玄,單說你們周家的本家子弟,就有好幾位是被流放到了北邊,你我合作,不僅能家人團聚,到時候說不定還有更大的好處,怎麼樣?”
見周妙彤急促的呼吸著,可並不說話,王路繼續說:“不跟我合作,你猜那位嚴公子還要讓你在這裡呆多久?有我在,以後你這裡我包了,而且也不用你服侍我,這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見周妙彤仰頭注視著他,王路微微露出笑意,問道:“怎麼樣?這個買賣是不是很劃算?”
“你要我做什麼?”
不出王路所料,周妙彤總算是露出了初步的合作意向。
王路坐在周妙彤身邊正要說話,門外忽然傳來了敲門聲。
“大人,酒菜好了,是否方便給您送進來?”
王路迅速將周妙彤推倒並用被子蓋在周妙彤身上,自身則敞開胸口,在周妙彤惶惑的目光中走過去打開了門。
“怎麼這麼慢?我都要提槍入洞了才來?”王路一副被人打擾到春宵一刻,極度不爽的樣子嗬斥道。
龜公本來就駝背,這下腰彎的更厲害,賠著笑說:“老奴沒有眼色,壞了大人的好事,都是老奴的不對,大人踢老奴一腳解解氣。”
王路看他姿態做的這麼低,本來就是他故意的,隻是做樣子一般在龜公身上踢了一腳。
明明力道不大,龜公卻誇張的喊道:“啊!多謝大人腳下留情,不然以大人的力氣,老奴肯定要被一腳踢死了。”
“活寶。”王路無語的笑了一聲,道:“趕緊把酒菜上了滾出去。”
龜公帶著幾個老女人把食屜裡麵的酒菜往桌子上一放,忙著往出走。
王路伸手攔住了龜公,龜公剛要抬頭,就發現王路張開手掌,掌心放了一塊兒碎銀子。
龜公連忙拒絕道:“不用了公子,您之前已經給過銀子了。”
“這是給你的小費,這段時間不許人過來打擾知道嗎?”王路說道。
龜公喜笑顏開,拿了銀子不斷的保證,王路走之前不會讓人再過來。
龜公走出門外關好門之後,掂了掂銀子,在幾個老女人羨慕的目光中說:“以往都說錦衣衛凶惡,這位大人倒是不一樣,竟然還有賞錢,把賞錢叫做小費是哪裡的叫法?”
幾個老女人搖搖頭,龜公笑道:“管他哪裡的叫法,今晚可以多喝一壺醉落春了,都走,下麵事情還多著呢……”
王路將耳朵從門框上移開,走回桌邊坐下,看向周妙彤說::“行了,過來吃點東西吧。”
周妙彤撐著下床走過來,說道:“你給多了。”
“什麼?”
“你的賞錢給多了。”周妙彤解釋說。
“這沒什麼,相比於把你從這裡贖出去的五百兩,那是小巫見大巫了。”王路夾起一塊兒鴨子送入口中說道。
周妙彤坐下後,為王路倒上酒端給他,王路隨手接過道:“周妙玄是你姐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