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請喝水。”
北齋軟聲細語將杯子奉上。
王路接過來的時候,躺在床上的丁泰直哼哼。
丁白纓將他身上的弩箭一點點拔出來,之後敷上傷藥,丁泰頓時慘叫起來。
北齋被慘叫聲嚇到,忍不住縮了縮脖子,王路一飲而儘杯中的水,杯子精準的砸到了丁泰身上。
“瞎喊什麼?生怕彆人不知道我這兒藏了人是嗎?”
麵對丁白纓帶著殺氣的眼神,王路毫不退縮道:“怎麼了?你們丁氏一門就這麼沒出息?受個傷大呼小叫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賣屁股的,這麼沒血氣。”
“有本事你自己中一箭看看?!”丁翀憤怒的說道。
被王路悶了一整天,丁翀早就對王路恨之入骨,要不是師父丁白纓攔著,丁翀早就上去跟王路決一死戰了。
王路不屑的笑了笑,手指輕彈桌麵,看向北齋、丁白纓以及丁翀和丁泰,道:“你們的命都是我救的,有這樣對自己救命恩人說話的嗎?白纓啊,你這徒弟武的不行,文的也不行,我真好奇你都教他們什麼了?一個個本事不行,脾氣倒是不小。”
“誰要你救啊?!”丁翀破口大罵。
“翀兒!”丁白纓冷聲製止,看向王路問道:“你救了我們,但也不代表你能對我們為所欲為,要是被魏忠賢知道你救了我們,到時候你也得死。”
王路起身踱步到丁白纓身前說道:“我不喜歡你說話的語氣。”
丁白纓悶然。
王路淺笑一聲道:“我的武功你們也看到了,隻要我想活,沒有人能夠留下我,但是我要殺了你們,卻是易如反掌,如今京城已經戒嚴,你們弱的弱,傷的傷,跑都跑不了,你還敢威脅我?”
“看來你是練武練的腦子都退化了。”
“你對我師父放尊重點!”丁翀抽出圓月彎刀怒斥道。
王路笑了笑,看向丁白纓道:“你怎麼說?要不然我殺了丁翀給你看看我到底是不是在吹牛?”
“翀兒,把刀收起來。”丁白纓蒼白的嘴唇上下一動,緊跟著站起來說道:“讓我們做什麼?你儘管說,但是做完之後你要幫我們離開京城。”
“簡單。”
翌日,王路從床上睜開眼睛,撇了眼躺在地上一臉憋屈的丁泰,笑了一聲。
傷員怎麼了?
這可是自己家!
就連北齋和丁白纓以及丁翀也得睡地上。
此時剛過寅時,外麵已經放亮,雨也停了。
王路起身走到院子裡衣服也不穿,拿起長刀揮舞了起來。
突破化境之後再提刀,已經是截然不同的感覺,這把二百兩重金打造的改製苗刀幾乎與王路融為一體。
王路信念所至,便是刀鋒所向。
丁白纓已經洗去了臉上的血跡,此時一身臟兮兮的白衣穿著,站在門前驚異的望著王路。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見到有人能把戚家刀法用的如此出神入化。
聯想到第一次碰到王路的時候,她明顯察覺到如今的王路已經比上次有了長足的進展。
如果說上次她還能與王路對戰在五五開的話,現在對上王路已經毫無勝算。
難怪王路會說他想殺了她們是易如反掌。
王路足足練了兩套辛酉刀法才停下來,此時剛剛突破化境,距離下一境界還有很遠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