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陸文昭這麼上道,信王沒有再說什麼。
但是陸文昭卻緊跟著問道:“郭真那邊殿下處理好了嗎?需不需要卑職去……”
“算了,你已經壞了本王多少事了?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了,他們比你靠得住。”信王自信的說道。
陸文昭被駁了麵子,有些不自在的點點頭說:“殿下英明神武,是卑職給殿下拖後腿了。”
信王沒說話,陸文昭隻好道:“那卑職先告退了?”
“去吧。”
陸文昭再次跪下來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結果餘光中一道身影還是直直的站著,陸文昭連忙拽了拽王路的衣角。
王路卻依舊直直的站著,像是剛才那樣抱拳頷首。
信王原本沒在意他們離開,此時發現王路站著,頓時饒有趣味的看過來道。
陸文昭急了,道:“快跪下!”
王路莫名其妙,進來的時候都沒跪這個時候跪?
不過他還是看向了信王,問道:“卑職要跪嗎?”
一副職場新人的樣子。
“王千戶想跪就跪。”信王語氣平淡道:“不想跪就不跪。”
“那我還是不跪了,等殿下登基之後,我再在太和殿向陛下行大禮。”王路笑著說。
“嗬嗬,好,說的好啊,你比陸文昭機靈,說話也中聽。”信王雖然是在稱讚,但眼神裡卻看不出半點喜色來。
出了院子走出百二十步,陸文昭當即一改在見信王時的前輩,怒道:“你不要命了!跪一下是能少根骨頭嗎?你這個時候較什麼勁兒!?”
王路笑了笑,毫不在意的道:“你說的嘛,信王英明神武,那肯定跟處處要人小心伺候的魏忠賢不同,我跪不跪有什麼分彆?”
說著,王路認真的看著陸文昭說道:“不過我挺好奇,你說的隻要除掉魏忠賢讓信王上位,就天下大吉了,我怎麼覺得你在信王跟前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呢?這跟你之前說的可不一樣哦。”
“殿下給了你牌子,又親口許下千戶,到時候你跟我已經是平起平坐了,這難道還不夠嗎?”陸文昭生氣的說道。
也不知道生氣的是不是王路今天得到了如此厚待,所以心裡不平衡了?
王路聞言掏出了牌子,看著上麵的字樣,意味深長的說:“誰知道這是不是閻王爺的催命令牌呢?”
“你什麼意思?”陸文昭眉頭一緊。
“沒事。”王路邊走邊問道:“對了,之前你說你有辦法跟你師妹聯係,你們怎麼聯係的?為啥白天不聯係?”
陸文昭頓時謹慎的道:“這是我們師門獨有的辦法,你就不用知道了,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怎麼辦好殿下交代給你的事情。”
“不是?你還真信我能殺了魏忠賢啊?”王路驚訝的問道。
不是?!
陸文昭一臉震驚的看向王路問道:“你——你什麼意思?你做不到你跟殿下說你可以?你到底安的什麼心?你知不知道這樣會給你帶來什麼樣的後果啊?!”
“什麼樣的後果?”王路吹了吹牌子在衣服上擦了擦,道:“不管什麼後果,有了這塊牌子什麼都好說了。”
陸文昭眉毛深深的皺在一起,他仿佛是第一次認識這個沉迷練武的救命恩人,眼中的困惑揮之不去。
心中百轉千回,陸文昭驟然掐住了王路的脖子道:“你到底要乾什麼?”
王路隻是淡淡的笑著,說:“在千戶所的時候你能讓我動都不敢動,現在你以為你能打過我?在我沒有生氣之前放開,不然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