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看了一眼長著粉紅嫩肉的傷口,“是誰這麼大膽敢傷哀家的皇兒?可有查出凶手?”
“看他們的武功路數,兒臣不用查也知道是誰。”
“哦?你有沒有告訴你皇兄,讓他為你做主?”
“母後,八年了,兒臣三天兩頭受傷中毒,徘徊在生死邊緣,就算龜縮在戰王府裡也有人找上門,難道您真不知是誰所為?”
“你這說的是什麼混賬話?難不成哀家有意偏袒凶手不成?你皇兄繼位以來,日理萬機,是忙了些,對你有所疏忽也情有可原。”
趙景宸眼眸裡的最後一絲希冀,徹底消失不見。
“這八年來,兒臣一直有一句話想問您,兒臣真是您親生的嗎?會不會是哪個嬪妃生的,您抱來養的?”
太後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顫著手指向趙景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哀家虧待了你?”
“兒臣不敢!隻是傷得多了,難免會胡思亂想,同為母後之子,為何差彆這麼大?”
趙景宸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孝敬了二十來年的母後,“您處處為皇兄謀劃,一心為皇兄考慮,可曾為兒臣謀劃考慮過半分?
這八年來,兒臣的命朝不保夕,您可曾關心過一句?可曾過問是何人所為?可曾為兒臣主持過公道?”
太後臉色變幻,後退了兩步,“你這是在怨恨哀家?哀家含辛茹苦把你拉扯大,你就是這樣對待哀家的?”
趙景宸悲涼地笑了笑,“您讓兒臣退讓,兒臣按您的意思做了;您讓兒臣體諒皇兄,兒臣也體諒了。
是不是彆人要兒臣的命,您讓兒臣彆反抗,兒臣就應該雙手把命奉上?母後,正常的母親聽到兒子受傷,不是應該心急如焚,拚命保護嗎?”
話落,趙景宸跪地磕了三個頭:“兒臣不知下次還有沒有命來看望您,母後保重!”
起身後,紅著眼睛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宸兒,你……”
太後渾身顫抖,肖嬤嬤趕緊把人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娘娘,您消消氣,消消氣……”
好半晌後,太後才平靜下來:“哀家讓景天做皇帝有何錯?他們兄弟倆一文一武多好。”
“娘娘覺得他們兄弟叔侄會和睦?可是,王爺這些年受的傷,吃的苦也是真的。”
好一會兒後,太後才吐出一句,“自古皇室無親情,現在的局麵,哀家也是有心無力。”
肖嬤嬤瞅了瞅太後的臉色,大著膽子道,“王爺仁厚重情,若是當初……”
太後聽後一怔,久久沒有言語。
另一邊,趙景宸出了慈寧宮,猶豫了一瞬,還是往禦書房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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