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雲歌笑著道:“一切由你自己決定。”
說罷怕她誤會,又解釋道,“長公主府和將軍府都是你的家,你願意在哪裡住就在哪裡住,長公主願意到將軍府住,將軍府也隨時歡迎。”
安北歡喜地回摟著長公主:“那祖母跟著孫兒到將軍府住些天,孫兒又帶著姐妹們到長公主府住些天如何?
加上小姐,我們共三十五人哦,您一下就有三十五個孫女了。”
長公主大喜過望:“好好好!都隨你,隻要你高興,怎樣都行!祖母年紀大了,一下有這麼多乖巧可人的孩子,死而無憾了!
等祖母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就按你說的辦。”
安北又跑到穆雲歌身邊,歡喜地抱著穆雲歌:“小姐,奴婢除了你們而外,有祖母了。”
穆雲歌忙糾正,“安北,你是長公主的孫女,身份尊貴,以後你不再是我的婢女,不用再叫我小姐,也不可再自稱奴婢,要自稱安北或者我。
隻要你願意,你仍然是女子小隊的一員!”
“小姐,您不要奴婢了?”安北一副要哭的樣子。
“不是不要你,是你如今的身份,不能再做婢女了。”
“不要,我就要叫您小姐,叫習慣了不願改。
再說了,小姐對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叫了您十年的小姐,憑什麼認了一個祖母就不能叫了?奴婢就要叫小姐,誰敢說三道四,奴婢揍誰。”
安北難得的執拗起來。
穆雲歌輕哄著解釋,“以後,你肯定要以長公主孫女的身份,出席各種場合,這樣叫會遭人詬病。”
“那就奇了怪了,您本來就是奴婢的小姐,關彆人什麼事?”
穆雲歌拗不過她,“罷了,隨你吧。”
長公主看著她們互動,對穆雲歌又滿意了幾分。
不愧是穆老將軍的後代,氣度和教養都是一等一的好。
想到此,笑著衝安北道,“你的身份和經曆,本宮會廣而告之,任誰也不敢說你什麼,你不願意改稱呼,這是不忘本不忘恩。
不過,穆小姐的話有一定的道理,你可以叫她小姐,但不能再自稱奴婢,畢竟你是我皇家的血脈。”
安北噘著小嘴讓了步,“那好吧,隻要還跟小姐在一起就行。”
午時,戰王府擺了一頓豐盛的午膳,以表慶賀。
飯桌上,長公主親自為安北布菜,“孫兒,多吃一些。”
安北也貼心地選了軟和清淡的菜肴,放到長公主麵前的盤子裡,“祖母舟車勞頓,吃些軟和清淡的。”
祖孫倆仿佛已經認識了一輩子那麼久,親近和關懷都自然而然,沒有覺得陌生,沒有感到彆扭。
嬤嬤在一旁感歎道:“到底是血親,這份親近是與生俱來的。”
飯後,長公主、趙景宸、穆雲歌和安北進了書房。
關起門來談正事時,長公主褪下了臉上的親和,換上了嚴肅威儀。
“說說吧,先宸兒來,說說本宮離京後,你身上發生的事。”
趙景宸看了一眼穆雲歌,恢複了一慣的冷俊:“皇姑母離京不久,皇兄就收了我的兵權,當天就派了人來暗殺我。
這八年間,我隔三岔五的中毒受傷,均是拜皇兄和我三位好侄兒所賜,有一段時日,他們還以傷我為邀功的籌碼。
若不是神醫穀的許老救我,我早死八百回了。
最近一次中毒,是去年在慈寧宮用膳時中的,連許老都費儘心力,也湊不齊解毒的藥材,幸得穆小姐贈送了幽冥紫蓮,才解了毒。
前幾天,龍影衛在您那裡受挫後,皇兄讓留守的兩百多個龍影衛,來血洗我戰王府,被我手下的人滅了兩百個,活捉了五十個。
據了解,皇兄手上的龍影衛,目前隻有近一百人,但那一百人武功高強,是強者中的強者。”
長公主點頭表示了解了,“現在京城的形勢如何?”
“老三設計了老大和老二,老大重傷殘疾,老二被殺於天牢。
至於皇兄,老三給他服用的不老金丹是毒丹,為了提前讓皇兄在他們算計好的時機倒下,林賢妃在吃食裡,下了讓人血液凝固和興奮的藥……”
趙景宸說完拿出保管的丹藥和吃食,“若是皇姑母沒回京城,我們準備拿著這些人證物證,召集朝臣,正麵與老三較量。”
長公主皺眉,“也就是說,現在是老三在處理一切事務。”
“是,朝臣中已有人聯名上書,讓老三登基,這應該是老三的手筆,他還送了拜帖,要來探望我呢。”
長公主了解完朝堂和宮裡的事,又看向穆雲歌。
“在這些紛爭中,穆小姐又是什麼角色?”
穆雲歌恭恭敬敬行了一禮,“請長公主為臣女做主,三皇子母子和永國公府勾結,收買穆家二房,算計臣女的婚事……”
話說一半,安北接過話頭,一本正經行禮道:“祖母,三月十六,我家小姐帶著我進宮赴宴……”
安北將穆雲歌昏睡做的夢,以及夢醒後發生的一切全部仔細講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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