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總管回到屋內,笑著道:“王爺果真沒說錯,他還真那麼說。”
安北拉著屈總管的衣袖問:“他有沒有氣得臉青麵黑?”
“差不多!”屈總管笑著道。
趙景宸招呼穆雲歌去書房,穆雲歌把安北也拉上。
趙景宸看了看兩人,深吸了一口氣才道:“有一件事,因為還沒查到證據,我沒敢告訴皇姑母。
就是老二開私礦被揭那天,我怕母後因聽了她的好大兒吐血昏迷著急,就派了人守在慈寧宮。
結果,她確實著急了,說了些令人深思的話。”
說罷抿緊了嘴唇,垂下了眼。
難道王爺真不是太後親生的?
穆雲歌和安北互視一眼後,看向他。
“子軒,無論如何,你還有我們!”
“是呀,王爺,太後不疼您,您還有我祖母,還有我們大家呢。”
趙景宸抬頭笑了笑,解釋道,“我的人聽到她對著一塊玉佩說,“你在下麵不會再孤單,你的兒子要下來陪你了”。
還說,“哀家也快要下去陪先帝了,去向先帝懺悔贖罪”,我覺得這話有問題,派商訣查去了。”
穆雲歌和安北同時驚訝地皺起了眉頭。
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個“你的兒子”指的是皇上還王爺?
她說的是你和先帝,這“你”和“先帝”指的難道不是一個人?
穆雲歌走到趙景宸身邊,蹲下身與趙景宸對視,“子軒,我聽祖父說過,您與先皇長得極為相似,您是先帝的兒子無疑。”
趙景宸點頭,“是,我長得很像父皇,但那位卻不像父皇,隻有三分像母後。”
“您的意思,莫非那位不是……”
穆雲歌驚愕著捂緊了嘴巴,安北也嚇得張大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半天後,穆雲歌才找回了聲音,“子軒,若事情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那這大炎的江山豈不是已經易了主?”
安北也喃喃道,“若是這樣,太後對王爺這般,就說得過去了,他們這是謀朝篡位。”
趙景宸沉默了一會兒才道,“此事究竟如何,還不能下定論,關係重大不宜聲張,事情又過去這麼些年,查起來有難度。”
安北思索著提醒道,“王爺,皇舅公與祖母是親兄妹,說不定知道些什麼呢,您應該告訴祖母的。
而且,祖母認識她那個年紀的人多一些,打聽查探起來可能更容易些。”
趙景宸被說動了,猛然站起身,“安北說得有理,我得去告訴皇姑母,這事太大了,得給她老人家透個底,讓她心中有數。”
穆雲歌忙拉住人,“府外人多眼雜,長公主附近肯定也有眼線,再等一會兒,等一下天黑後,我們一起去。”
趙景宸神情複雜地坐了回去。
“若這事被查實那位不是父皇子嗣,不管他們是出於何種目的,都將有不少人會人頭落地。
還有我母後,她是毀了我一生,但她畢竟生養了我,我可以漠視她不理她,但若要她死,我還真做不到。
說白了,我可能即將和你二祖父一樣,陷入親情和法理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