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師指著城牆的中間部位。
“我們的人能上去就好,他們隻有那麼點人,拖都能把他們拖死,說不定午後就能拿下城牆。”
楊仕安得意地盯著城牆上看:“若是午後能拿下城牆,我們今晚就能留宿在大炎了。
修整一晚,明天就開始大舉往前推進,經過的地方,就是我們南桑的了。”
軍師高興點頭,“既然攻進了大炎,肯定是要迅速占領更大的地盤了,誰占的就歸誰。”
軍師說著觀察著城牆上的情況,當他發現城牆上的打鬥越來越激烈的時候,忙提醒。
“元帥,快叫停弓箭手,要不然我們的人好不容易爬上去了,再被自己人射死,那些可是我們的排頭兵呐。”
“對對對,弓箭手停下,全部都有,爬上城牆的通通有賞,給本帥殺!”
這下,南桑人更加不要命地往雲梯上爬。
而城牆上,剛爬上去的人雖功夫不錯,終因雙拳難敵四手,沒堅持多久,就被大炎將士斬殺,丟下城牆。
那些最先爬上城牆的南桑士兵,如同給大炎將士送人頭般,都悉數被丟了下去。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後,現場的形勢慢慢開始有了變化。
近百個雲梯,南桑人又瘋了似的往上爬,不斷有垛口失守,爬上城牆的南桑人也就越來越多。
隨著時間的流逝,城牆上的情況,也從開始眾人圍攻幾個的得心應手,到幾個應對一個,再到一個對一個……
這時候的城牆上,雙方的將士都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南桑人仗著人多,底氣十足。
大炎的將士則仗著是自己的地盤,寸土不讓,誓死守護自己的家園。
雙方你來我往,都拚儘了全力殊死搏鬥。
由於城牆上的空間有限,雙方就在這個狹窄的地方,你爭我奪,陷入了一場慘烈無比的拉鋸混戰之中,戰鬥異常激烈而殘酷。
沒人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也沒有人知道下一個死的是不是自己。
南桑人不斷地往城牆上爬,而大炎的將士也源源不斷地往城牆上湧,不斷有人慘叫著倒下,被拋下城牆,後來的人替補上。
如此循環,前赴後繼。
此時城牆之下的屍體,早已分不清誰是誰。
曾經鮮活的生命,如今有的肢體扭曲,有的斷臂殘肢,有的還有一口氣,就被上麵不斷墜下的屍體壓在了下麵。
他們層層疊疊,橫七豎八地堆積在一起,慢慢地越堆越高。
鮮血,在他們的身下靜靜地流淌,漸漸彙聚成一道道猩紅的溪流,隨著源源不斷的鮮血加入,溪流又逐漸彙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了一條條血河,蜿蜒著向略低的地方流去。
而城牆上的景象更是血腥恐怖,將士們被殺時,鮮血噴射在垛口和牆壁上。
鮮血噴射得多了,就彙集在一起,緩緩地順著牆壁往下流淌,將原本灰色的石磚染成了一片血紅色。
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整個戰場猶如人間煉獄,血腥而慘烈,死亡的氣息彌漫著城牆上下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塊磚頭。
激戰到午時。
南桑人還在不斷地往城牆上爬,而大炎的將士補充進來參戰的人數漸漸減少。
李紹偉也手持長劍,與他的暗衛們配合著,奮力殺著近前的南桑人。
穆益祺手中長槍上的纓絡,早已看不清原本的顏色,此刻正滴滴噠噠地往下滴著血。
衝上前的人,都被他一槍挑飛,圍著他的南桑人躍躍欲試,又懼怕他手中的長槍步步後退。
他沒有站在一個地方死守不前,而是看著哪個地方不敵了,就往哪兒湊,儘全力緩解著自己兄弟們的壓力。
穆沁軒和穆沁霆兄弟倆則背靠背,一槍一劍,舞得密不透風,靠近的南桑人無一例外,幾招之內,便命喪在他們的默契配合之下。
他們效仿著自己的父親,憑著了得的功夫和勇猛,慢慢在城牆上移動,解救著眼看不敵的大炎將士。
大炎的其他將領和功夫好些的精銳,也成了與南桑人對戰的主力軍,他們紛紛發揮自己的長處,拚儘全力搏殺著擠上前的南桑人。
儘管他們功夫了得,殺敵經驗豐富,但畢竟是血肉之軀,持續打鬥下來,體力也有些不支了。
南桑人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又狡猾地想將他們分隔開來,企圖將他們各個擊破,並打起了車輪戰。
穆沁軒發現這一情況後,用內力大喊:“不要落單,隨我們來!”
兄弟倆與幾個功夫不錯的將士迅速組成一個小隊,衝殺在各個已經圍成圈的人群中,一時間,還真瓦解了南桑人各個擊破的陰謀。
有其他的將士紛紛效仿,局勢暫時得到控製。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南桑不斷有爬上城牆的士兵加入戰局,而大炎的將士卻越戰越少。
終於,穆沁軒和穆沁霆也感覺到了體力不支。
穆沁霆抽空,望了望頭上漸漸偏西的太陽,又望了望明顯落了下風的大炎將士,問穆沁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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