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景宸轉頭看了一眼穆雲歌等人。
“來前,皇姑母讓我們替她去駙馬遇害的地方看看,安北自己也想去。
我們趕了七八天路,借此機會先讓大家休整休整,等朱將軍他們去清理了戰場,將大炎傷亡的將士安葬好,再去東黎。
這次,我們直接打到他們的都城去,中途不接受任何和解,好好教訓一下東黎皇帝。”
榮春林好奇道:“你們讓南桑賠了多少銀子?”
趙景宸沒有言語。
商訣代為解答:“南桑太窮了,百姓的日子過得很是艱難。
但為了讓南桑皇上記住教訓,還是讓他賠了十五萬將士的撫恤金,以及各種款項共計三千七百多萬兩……”
“十五萬將士?”榮春林心疼得無以複加。
商訣忙解釋,“我們去晚了一步,去時他們已經苦戰近兩天,實際傷亡十一萬多。”
榮春林氣得直拍大腿,“四十萬對二十萬,可以想見戰事多慘烈,就該殺了那狗皇帝!”
“皇上向那狗皇帝,給每位將士要了一百五十兩銀子的撫恤金。”
一百五十兩銀子?嗯,已經遠遠高出了正常的撫恤金。
雖然銀子買不回將士們的命,但好歹能慰藉補貼一下死難將士的家眷。
思及此,榮春林的心裡才好受了些。
“我們得儘快平息周邊的戰亂,讓百姓們少受些苦。”
趙景宸目光堅定的,像是回應榮春林,又像是告訴自己,“一定!這次一定要達成!”
次日辰時末。
趙景宸一行人,在一個知曉位置的老兵的帶領下,來到當年駙馬遇害的地方。
那是離大炎營地幾裡外的一個山坳。
老兵指著一塊大石下的衣冠塚:“當年長公主就在山那邊與東黎人交戰,當時戰事持續了兩天沒分出勝負,又誰都不肯先撤兵。
駙馬就擔心了,帶著一個小隊人馬經過這裡,準備翻過山去找長公主。
行至這裡,突然幾百號人包圍了他們,駙馬就是倒在這塊石頭下的。”
眾人走近,隻見衣冠塚前,還有不少燃過香的痕跡。
老兵有些局促道,“當年屬下隻有十幾歲,因為老實勤快,被派去照顧駙馬和長公主的起居,兩位貴人很是照拂屬下。
長公主為了尋小郡主,曾抽空來過營地,還專門來看望過屬下。
所以,屬下現在都五十多歲了,也舍不得離開,自請去了夥房為大家煮飯,有空了,想駙馬了,就來這裡給他上上香,說說話。
駙馬比屬下年長了十二歲,他溫文而雅,說話帶笑,擺陣法也是一把好手……”
說起駙馬來,他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當說到駙馬被血淋淋地抬回營地的那一幕時,他聲音哽咽著跪在衣冠塚前,擺上帶來的祭品。
聽著老兵的述說,安北仿佛能看到自己祖父被害的場麵般,心痛難當,扶著衣冠塚嚎啕大哭。
“祖父,您的在天之靈安息吧,孫兒和大家一定會為您報仇,皇上說了,我們這次不接受和談,要直接打到東黎的都城去。”
趙景宸也帶著大家燃香跪拜:“皇姑父,我在這裡向您保證,這次定要讓他們再也不敢來犯,讓大炎山河無恙,讓您和先輩們安息!”
祭奠完,安北在穆雲歌等姐妹們的陪同下,為衣冠塚清理雜草,述說現在的戰事……
次日清晨,討伐大軍又一次出發。
一路上,大大小小的仗打了多次,有趙景宸一行人在,討伐大軍勢如破竹,一路過關斬將,東黎派來攔截的人馬都被悉數殲滅。
中途,東黎皇上幾次派人和談,都被趙景宸強硬拒絕,直接殺了。
又過四五天,討伐大軍直接打到了東黎的都城,兵臨城下,龍二也將袁徹的頭顱掛到了城牆上。
東黎皇上調回來救援的軍隊,在城牆下與討伐大軍激戰,也很快被消滅。
東黎皇上已無兵可調遣,實在沒有辦法了,在趙景宸擺出攻城的架勢,揚言要滅了東黎皇室時,隻得出城求饒。
趙景宸不屑與他談:“你從繼位開始到現在,共對大炎發動了三次戰爭,有多少人為你的野心失去生命,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敢估算吧?
你就是大炎和東黎百姓的罪人,萬死莫贖!
若你不想亡國,朕隻給你一天的工夫,交待遺言,另立新君,賠償六千萬兩各國通用的銀票,滾吧!”
東黎皇上麵如死灰,隻得灰溜溜回城。
他緊急召見眾大臣,金鑾殿上,東黎皇上把趙景宸的要求向眾大臣宣布。
“現在,朕也無計可施,趙景宸就是個無法撼動的瘋子,大家不想死的話,就快想想辦法吧。”
有大臣出列道:“為了東黎幾百年的基業,為了我們大家的命,我們隻得全力達成他的要求……”
於是,全城的達官顯貴,富商世族,紛紛傾儘家產,想儘辦法,終於在半天內湊足了六千萬兩。
至於新君,好在東黎已立儲君,新皇半天內匆匆登基,速度之快,史上聞所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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