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澈愣在了原地,心中大受震撼。
長這麼大,還從沒有哪個女人站出來為他撐過腰,哪怕是他的母親吳太妃,吳太妃對他的教養,從來都是男子漢大丈夫,有困難就要咬牙自己解決。
現在,沈輕一個弱女子,竟然護在他麵前,維護他的體麵。
他目光落在沈輕身上,她瘦瘦弱弱的,表情卻格外凶,死死盯著樓上那幾個嚼舌頭的女人。
“就那麼愛嚼舌頭?”
沈輕眼神淩厲,一字一句道,“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家王爺好著呢,以後誰敢在胡說八道嚼舌頭,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你們不是都聽說我沈輕不好惹嗎?那就最好彆惹我,惹惱了我,小心你們的舌頭。”
樓上那幾個嚼舌頭的女人,嚇得一聲都不敢吭。
沈輕轉身一把拉住戰澈的衣袖,“王爺,咱們走,不跟她們一般計較,這種愛嚼舌頭的人,遲早有人收拾她們。”
說完,就拉著戰澈出了春山樓。
剛走出春山樓,她就立刻換了一副小兔子的乖巧嘴臉,眨著大眼睛,抱歉地看著戰澈,“王爺,我真沒想到這些人會這麼肆無忌憚,居然敢在你麵前胡說八道,對不起啊!下次女人多的地方,我一定不帶你來。”
戰澈呆呆地望著她,甚至有些恍惚。
剛剛,她還威風凜凜呢,把那些女人一個個嚇得根本不敢開口,怎麼現在又一副小白兔的樣子?溫聲細語,讓他有種做夢的感覺。
他越來越琢磨不透這個女人了。
可這種琢磨不透,卻成了一種致命誘惑,讓他想要探究……
大手忍不住落到了她的細腰上,一把將她抱起,“先上車。”
春山樓門口好多看熱鬨的,眼看著戰澈將沈輕抱上了馬車。
春山樓裡那幾個女人又炸鍋了,她們站在窗戶邊上也看到了。
其中一個女人瞪大了眼眸,難以置信道,“你們看到沒?那可是傳聞中對女人冷冰冰的八皇叔啊!他居然把沈家那位不受待見的二小姐抱上車了,老天,是不是我眼花了?”
她旁邊另外一個女人搖搖頭,也是一臉詫異,“嘶……真是奇了,給他賜婚的不是沈家大小姐沈惜月嗎?怎麼換人了?而且,不是說這位八皇叔那什麼……不行嗎?”
“就是,一直都是這麼傳聞的。”
“可是那位沈家二小姐好像氣色很好,嘶……看來,傳聞也有假的時候。”
幾個女人搖著頭,好像很可惜的樣子……
馬車裡,戰澈一雙黑眸帶著探究的意味,就那麼直直盯著沈輕看。
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
他想不明白!
沈輕與他對視,她多聰明啊!自然知道戰澈心中怎麼想,這就是她想要的目的。
一個女人若是一直溫柔,對所有人都溫柔,那還有什麼特彆的?
男人,總是喜歡追求特彆。
那她就是那個特彆的存在。
眼眸輕輕一眨,她就勾手拉住了戰澈的衣袖,“怎麼?王爺對我有話要說?難道?是被我剛才的舉動嚇到了?”
她的眼睛很大,一閃一閃,非常有靈氣。
戰澈也是上戰場的人,行事作風向來不拐彎抹角,倒是沒有否認,眉心擰了一下,“沈輕……本王隻是好奇,你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你與本王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溫聲細語,讓本王以為你……”
“以為我很柔弱需要保護?”她笑了笑,繼續拉著他的衣袖,“難道我不需要王爺的保護嗎?王府是你的家,可不是我的家,裡麵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很陌生,也很危險,不是嗎?”
戰澈愣了一下。
這話直白又坦誠,倒是讓他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沈輕淡淡道,“王爺既然決定接納我,對我來說,你自然是我在王府最大的依靠,不是嗎?”
戰澈又是一愣……
可是,心裡莫名的受用。
沈輕一臉真誠,“王爺可能不知道我生活的環境,我雖然是沈家的嫡長女,可是……”
她眼眶紅了一下,像是很委屈,“有些東西,我也得學會爭取,所以,在外人眼中,我或許很強勢,方才我也是心急,不想讓她們隨意胡說八道議論王爺,所以才那麼凶,嚇到你了吧?”
戰澈望著她眼尾的一點紅痕,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你在沈家,過得不好嗎?”
沈輕沒有否認,隻是無奈笑了笑,“我母親在懷我之前一直都沒有孩子,她與我父親恩愛,多年無子心中也很痛苦,後來,她遇到一個神算,那神算跟她說,隻要抱養一個命裡多兄妹的孩子,便能給她帶來孩子,她便收養了沈惜月,後來,我就出生了……”
沈輕眨著大眼睛,笑得很心酸,“在我母親眼中,我不過是沈惜月帶來的一個孩子罷了,沈惜悅才是她的福星,我什麼都不是……”
“算了,不說了,免得掃了王爺的興致。”她揚起秀眉,甜甜笑著。
可是越是這樣笑,就越是讓戰澈心生憐憫,越是覺得,他必須護好這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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