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藥?
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沈惜月的身上。
沈惜月跑得滿頭大汗,手裡捧著一個小小的錦盒,盒子裡裝著黑乎乎的一丸藥,那藥散發著陣陣幽香,味道十分好聞,沁人心脾。
太後目光定格在沈惜月身上,急聲道,“什麼神藥?哪裡來的神藥?”
張皇後也盯著沈惜月,她見過沈惜月,她很驚訝,“沈惜月?你不是賜婚給八王爺了嗎?怎麼跟著老三來的?”
是啊!實在太奇怪了!
明明是戰澈的媳婦,卻跟著戰淩來了,而沈輕明明是賜婚給戰淩了,卻又跟著戰澈來了。
亂了,全都亂了。
沈惜月也不解釋,隻是滿臉懇切地跟太後說,“這是臣女半個月前去西河寺的時候,巧遇薛神醫求到的一顆靈藥,薛神醫說了,這藥丸關鍵時候可以保命,臣女一直沒舍得用,方才聽說皇上病了,臣女也是心急如焚,所以特來獻藥。”
西河寺可是京城最大的寺廟,更是皇家寺廟,香火旺盛得很,而薛神醫,他又是藥王親傳的徒弟,醫術在南朝絕對是最好的。
聽說他可以醫白骨,長血肉,還可斷生死,解百毒。
隻是此人行蹤不定,身上還帶著一股子傲氣,不想與權貴結交,因此就算你有銀子,也未必能請到。
他竟然給了沈惜月一顆神藥?
眾人非常驚訝。
就連王太醫都忍不住挑眉道,“這位薛神醫可是神秘莫測,他的藥丸可是千金難求,沈大小姐怎麼有幸得了一顆?”
沈惜月立刻誠懇道,“說來巧合,那日我去西河寺燒香禮佛,為父母祈福,正巧碰到了薛神醫在救一個村婦,那村婦淒慘可憐,還帶著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我便贈給了那村婦五十兩銀子,讓她拿著銀子好好安家生活。”
“薛神醫見我助人為樂,便贈了我這丸神藥,說是關鍵時刻能保命,讓我好好珍藏。”
沈惜月一番話,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幫扶弱小的聖人。
果然,眾人都投去了欽佩的目光,連張皇後都另眼看待。
唯有戰澈冷冰冰的……
他見識過沈惜月的狠毒,又怎麼可能相信她裝出來的這幅善良?
可是情況危急,太後也顧不了許多,盯著王太醫道,“王太醫,你去看看藥有沒有問題?”
王太醫趕緊恭恭敬敬從沈惜月手中接過了藥丸,那可是薛神醫的藥丸,他用一種極虔誠的手勢,托在掌心裡,仔細地觀察藥丸,又聞了聞,臉上的喜悅根本無法隱藏,連聲音都激動了幾分,“太後,這的確是薛神醫的百草丹。”
“百草丹?”太後挑眉,“它有什麼功效?能治好皇帝的病嗎?”
王太醫立刻弓著身子道,“這位薛神醫師承藥王穀的藥王,他是藥王最得意的弟子,據說,藥王晚年時候,就一直是薛神醫在侍奉他,薛神醫為了給藥王延續生命,他用畢生心血研究成了兩枚丸藥,一枚是回魂丹,可叫凡人起死回生,哪怕病得再嚴重,也能藥到病除。”
“另外一枚,便是這百草丹,據說是用這世間最難得的幾味草藥,再加上上百種鮮花煉製而成,其味道芬芳悠遠,聞一聞,可心情愉悅,吃下去,可解百病,還能解百毒,哪怕是這世上最難解的毒藥,用了此物,都能輕鬆消解。”
王太醫說得太誇張了,以至於張皇後都不肯相信,搖著頭,“世間還能有這種神藥?解毒……本宮尚且有幾分相信,能醫白骨起死回生,這也太誇張了,說得跟神仙一樣。”
其他妃嬪也覺得言辭過於誇大了。
可王太醫卻盯著神藥,一臉癡迷道,“娘娘您有所不知,那薛神醫可是天降奇才,就算微臣說得稍有誇張,但是這丸藥,確實能救命解百毒。”
戰淩立刻抓住機會跪在太後麵前,紅著眼睛哽咽道,“皇祖母,父皇危在旦夕,您一定要早下決斷,救人要緊,為此,孫兒願意沐浴齋戒去西河寺跪求祈福七天,求父皇平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