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離開王府?”
沈輕眨了眨眼睛,嘴角露出一絲絲若有似無的笑,“有意思,真是有意思。”
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怎麼回事。
定然是那女人懷抱著一絲絲希望,昨晚沒見到戰澈,她不甘心,留在王府總能有機會見到戰澈的,到時候說不定就能爬上戰澈的床。
一旦爬上戰澈的床,那就是一輩子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如此,她自然不肯收下戰澈給的三瓜兩棗,自然不甘心離開王府。
這人啊,就怕自以為是,更怕太高估自己……
沈輕淡淡道,“你平常盯著點她,看看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荷香點點頭,又笑眯眯道,“小姐,咱們王爺對您好像越來越好了,這可是好事。”
目光落到沈輕的脖頸上,好家夥,一大片紅痕,足可見昨晚有多激烈了。
荷香都有些臉紅起來,這王爺看著外表冷冰冰的,可是一到了她們王妃的被窩裡,就像變了個人了一樣。
她低聲道,“奴婢給您換一件立領長衫吧,您這脖子……”
“脖子?”沈輕抬手摸了摸,又見荷香臉紅紅的,她馬上就明白了。
腦海中一下子閃過昨晚戰澈的“豐功偉績”,忍不住乾咳一聲,“好,拿一件長衫過來,我待會可能要進宮,選一件淺色的。”
她在換衣服的同時,戰澈已經被吳太妃請去了前廳。
吳太妃頭上裹著抹額,斜斜靠在貴妃榻上,一個勁地哎喲亂叫。
劉嬤嬤跟戰澈說,“太妃一早就喊著頭疼,請了府醫,說是氣的。”
戰澈……
他臉色微沉著,坐在了吳太妃的對麵,他不理解,忍不住道,“您還生氣?這事情難道不該是我生氣嗎?”
“你……”吳太妃心口疼的厲害,抬手按著胸口,“你真要氣死我啊?”
“我不也是為了你好嗎?這京城之中,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的?當母親得給你安排一房妾室,你竟然如此駁我的麵子?甚至還算計我。”
“怎麼?看我生氣,你就心裡高興?”
吳太妃落了兩滴眼淚,她現在心裡很恐慌,總覺得越來越無法掌控自己的兒子了,這種無法掌控,讓她有一種不安全感,總怕她隨時隨地會在王府失去地位。
這也跟她過往的經曆有關係。
她畢竟是出自後宮的妃嬪,大半輩子幾乎都在跟各種女人們宮鬥,如今兒子身邊突然多個女人,要跟她爭奪兒子的愛,她就慌了,又激發出了她曾經的鬥誌。
她不能輸,也不想輸。
可這正是戰澈最厭惡的事情,他看多了女人之間的鬥爭,從小看著吳太妃跟宮裡頭彆的娘娘們鬥,長大了又看著張皇後跟後宮裡一堆女人們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