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聽到周嚴的邀約,汪蔓蔓臉頰更是如紅霞般,心跳卻越發快了。
平日本矜持內向,不擅長和異性交往的她,此時不知哪兒來的勇氣,猶豫片刻後,最終手指僵硬地在對話框裡輸入了“好啊”二字。
按下發送鍵的那一刻,她內心的喜悅幾乎淹沒整個胸腔。
想了想,汪蔓蔓又紅著臉補充道:“不過,說好了,這次我來請客,你可不能跟我搶著付錢了。”
承了周嚴那麼多情,汪蔓蔓哪裡好意思再讓他破費?
“那明天見!”
周嚴笑了,也沒說什麼,又聊了幾句便掛斷了。
雖然有點舍不得,但以後還有很多和汪蔓蔓慢慢接觸、熟悉的好機會,不急這一時半會。
……
晚上九點。
和室友們吃完燒烤,周嚴回到家中,想到明日和汪蔓蔓的約會,心情很是不錯。
如果回家開門時沒有看到坐在沙發上、雙手環抱在胸前的鐘小蕾,這份好心情或許能持續得更久些。
“怎麼這麼晚才回來?我等你都等累了!”
鐘小蕾穿著周嚴之前專門給她買的真絲睡衣,神情不悅,儼然把自己當成了這房子的女主人,凶巴巴地瞪眼:“周嚴,我們談談。”
望著那張漂亮的臉,周嚴卻怎麼都隻覺得自己上輩子瞎了。
他冷冷嗤笑,連看都懶得再多看,直接越過她,走向臥室:“談什麼,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
這副無所謂的態度,讓本就憋屈的鐘小蕾又一次爆發。
她白天被周嚴拂麵子、被同學指指點點已經夠窩火了,如今回到家,周嚴竟還是不知悔改!
到底要鬨到什麼時候?
“站住!”鐘小蕾噌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嗓門尖厲,“周嚴,你這次真的過分了!就算是吃陳銳的醋也得有個度吧,沒完了還?”
“我知道你是為了氣我,但我現在很累,不想跟你鬨了。”
“周嚴,我勸你見好就收,不然,再這樣下去,我真的會離開你!彆以為我隻是說著玩玩!”
“另外彆忘了給我媽道歉,買點首飾啊保健品啥的把她請回來工作,我就不用買什麼了,以後你的英語還是由我負責,以前怎麼上課怎麼給錢,之後就還是怎麼上課怎麼給錢,聽到了沒?”
“彆不知好歹,我鐘小蕾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她平時在同學老師麵前還算是客氣,甚至柔弱清雅,可在數年如一日討好她的周嚴麵前,人性深處的惡早已毫無遮掩。
周嚴蹙眉,不耐煩地掏掏耳朵,側身冷冷斜睨向鐘小蕾,也抬高了音量:“你吼個屁!”
一聲回懟,讓鐘小蕾臉色更差。
她已經記不清這是今天周嚴第幾次做出意外舉動了。
可長期以來的慣性還是沒能讓她認清現實,狠狠地瞪著周嚴,等著他服軟,等著他像之前那樣搖著尾巴湊上來認錯哄她。
周嚴望著麵前的女人,沉默片刻,諷刺地笑了。
“是,是怪我。”
三個字一出口,鐘小蕾眼中升起“舔狗就是舔狗”得了然,驕傲仰頭。
然而,周嚴下半句話卻讓她如墜冰窟——
“怪我記性太差,忘了我之前還給了你我家的備用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