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的不行來硬的。
陳貴梅求得嘴皮子都磨破了,卻依然沒從周嚴麵上見到半點惻隱之心,竟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撒潑打滾。
教室外來來往往都是準備上課的學生,紛紛用怪異的眼光嘲笑打量。
就連鐘小蕾都覺得臉上無光,躲在一邊。
周嚴翻了個白眼。
他就不該對這對奇葩母女抱有什麼希望。
周嚴轉身毫不猶豫地走回教室,隻留下鐘小蕾和陳貴梅像跳梁小醜似的在原地演獨角戲。
“好了,媽,周嚴已經走了,你快起來!”鐘小蕾無地自容,又羞又失望,“你剛才怎麼能說把我嫁給周嚴這種話?我又不喜歡他,你這不是在害我嗎!”
她之所以堅持到現在,就是為了和陳銳在一起。
陳貴梅倒好,輕輕鬆鬆把她的後半生拱手相讓。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你那陳銳?乖女兒,你還年輕,還不懂人情世故,陳銳他要錢沒錢、要前途沒前途,你們在一起是不可能幸福的!”
陳貴梅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麵上已然多了幾分害怕和癲狂。
“小蕾,你聽媽的,周嚴現在鐵了心要我還錢,油鹽不進,你今天一定要把這事兒解決掉,不然我真的會給他送去坐牢的!”
“你忍心看我去坐牢嗎?你想當一個罪犯的女兒嗎?”
“一旦我被送進去,你信不信,陳銳也會跟你分手!”
陳貴梅知道鐘小蕾的弱點,沒說上幾句話,就開始拿陳銳說事。
果不其然,鐘小蕾臉色變了。
……
上課鈴響起,鐘小蕾回到教室,迎著同學們複雜的目光,走向周嚴身邊的空座位,坐下。
“鐘小蕾居然主動坐在周嚴旁邊?看來他倆之間的傳言是真的,舔狗和女神調換了地位,現在是鐘小蕾追著周嚴跑了。”
“周嚴也真是牛,一夜之間就收回了對鐘小蕾的所有感情,之前那些付出都跟鬨著玩兒似的。”
“你彆說,有種看爽文的快感。”
“噓,小聲點,彆被聽見了。”
前後桌的議論像一把刀子似的插進鐘小蕾心上,可她此時除了瞪他們兩眼外什麼也做不了。
周嚴厭惡地往另一邊座位挪了挪。
“誰叫你坐這兒的?惡心。”
牛皮糖似的,甩都甩不掉,煩死了!
他的另一邊座位不是彆人,正是汪蔓蔓。
自從上次汪蔓蔓獨自在食堂用餐險些被陳銳欺負,周嚴就發誓,以後隻要是能和汪蔓蔓待在一塊兒的時候,他都要寸步不離地陪在汪蔓蔓身側,一方麵是保護她不受某些人的侵擾,另一方麵……嘿嘿,當然是培養感情。
汪蔓蔓起初還很是不好意思,但架不住周嚴的熱心和真誠。
“教室是公共教室,這個座位上又沒有人,我為什麼不可以坐?”
事已至此,鐘小蕾還是有些放不下身段,語氣不善,尤其是在看到周嚴身後的汪蔓蔓時,嫉妒都快從眼睛裡滴出來了。
“周嚴,我知道你心裡對我還有氣,但私事是私事,你總不能限製我挑選座位的權力吧?”
周嚴太陽穴處的青筋跳了跳:“油嘴滑舌。”
講台上,老師已經打開ppt開始講課,台下的同學們也紛紛進入了學習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