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鐘小蕾將餐廳中發生的事大致描述了一遍,陳貴梅聽了,麵無血色,雙腿一軟就癱坐在地上。
經過這麼一遭,母女兩人才明白,周嚴比她們想象中還要富有,還要權勢滔天。
“媽,現在怎麼辦?”
鐘小蕾欲哭無淚,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早知道周嚴這麼厲害,我就不在餐廳裡刺激他了,現在好了,他本來就要和我分手,現在更不可能複合。”
陳貴梅也哭喪著臉,對著鐘小蕾就是一陣數落:“我不是讓你跟他道歉嗎?你就是這麼道歉的?”
“是不是非要看到你媽我去坐牢才高興?不孝女,我們老鐘家怎麼就出了你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陳貴梅罵起女兒來,也是毫不留情,什麼難聽的話都說得出口。
鐘小蕾也急了。
“之前不是你讓我不能輕易同意周嚴的追求的?說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要保持神秘感,現在反而怪起我來了?”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要不是你偷偷拿周嚴家的東西,周嚴也不至於把我們倆逼上絕路!”
“鐘小蕾,你怎麼跟我說話的,我是你媽,你敢頂嘴?”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直到半夜,酒店服務生硬著頭皮敲門說兩人動靜已經打擾到了隔壁客房客人休息,才勉強罷休。
……
又是一天過去。
周嚴說到做到,果然以盜竊罪的名義將陳貴梅所作所為報給派出所。
當帽子叔叔帶著銀手銬來到酒店房間門口,陳貴梅嚇得渾身發抖,兩眼一黑,當場暈了過去。
然而,暈歸暈,筆錄還是要做的。
起初陳貴梅還想拚死掙紮一下,說什麼也不承認拿過周嚴家的東西,可惜監控錄像拍攝得清清楚楚,她隻能認罪。
鐘小蕾也被帶到了派出所。
由於目前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鐘小蕾也參與了盜竊行為,她隻是在派出所待了一晚,便被放了出來。
一夜沒睡,鐘小蕾麵色憔悴,眼睛紅得跟兔子似的。
她失魂落魄地走在學校裡,好巧不巧,剛好迎麵碰上了下課後相約去圖書館看書的周嚴和汪蔓蔓。
“周嚴!”
看到周嚴,鐘小蕾神誌總算清醒了些。
她顧不上其他,像是看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撲過去。
“你為什麼報警抓我嗎?”
“她不過是犯了點小錯,你竟然要這麼害她?不就是點錢嗎,一個大男人,斤斤計較的,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算我求求你了行嗎?你去找警察說撤案,彆追究我媽的責任,讓我乾什麼都行!”
“當家教,當保姆,甚至嫁給你,我都願意!”
“求求你了!”
鐘小蕾說著說著,就有了哭腔,眼淚像決堤似的流了下來。
這副可憐巴巴的模樣,連路過的同學都忍不住側目。
周嚴冷哼,不搭理。
說實話,鐘小蕾長得確實不錯,哭起來梨花帶雨的,沒幾個男人看了會無動於衷。
要不是真真實實地在上一世感受過鐘小蕾的絕情和惡毒,周嚴說不定真會動惻隱之心,放過她一馬。
汪蔓蔓也冷漠地看著她。
換做以前,她或許還會於心不忍,勸周嚴兩句。
現在,汪蔓蔓隻覺得鐘小蕾自作自受。
甚至滋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逆反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