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信,汪淵鳴眉心擰了一下。
手機屏幕反光,周嚴看不清,他的心瞬間高懸,下意識追問:“是不是蔓蔓有消息了?”
“不是,外麵的人撤了。”汪淵鳴陰著臉,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周嚴沒心情去管彆的,他立馬蹲下身挪開隔板,正準備往下跳,肩膀突然被汪淵鳴用力按住。
“等等……”
“不行,再等下去,蔓蔓就多一分危險!”
周嚴一想到汪蔓蔓不知所蹤,他就感到一陣後怕,後悔今天在會所裡沒把徐晨凱揍成孫子!
他拂開汪淵鳴的手,縱身一跳,摁開電梯門頭也不回地往出口跑。
“臭小子就不能聽我把話說完?!”汪淵鳴氣罵完,連忙追出去。
就怕那些人殺個回馬槍,那麼他的計劃才真是功虧一簣了!
現場一片狼藉,已經空無一人。
周嚴穿過一樓長廊,伸手拉開門的刹那間,腦門上被頂了一把冷兵器。
“彆動!”男人沉聲警告,戲謔的目光越過周嚴,落在後麵的汪淵鳴身上,“你們可讓我好等啊。”
周嚴咽下一口唾沫,斜眼時刻注意男人的動作,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在他的腦門上開個洞。
那就不好玩了!
前方候著十幾名黑衣保鏢,個個人高馬大,手裡拎著棍棒,直接把出口給堵死了。
周嚴心裡叫苦不迭,這不知又是汪淵鳴的哪個冤家趁機上門尋仇來了!
他雙手舉起做投降狀,裝出一臉苦相。
“大哥,我和那個誰可不是一夥的,我隻是來這裡消遣的客人,剛才遇上搜查幸運躲過一劫。”
男人用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掃了周嚴一眼,冷哼一聲,衝身後的人喊道:“把人帶過來!”
這時,某個重物像被扔垃圾一樣,丟到周嚴的腳邊。
周嚴定睛一看,好家夥,這不是細狗嗎?
人被打得鼻青臉腫,幾乎要認不出來了。
細狗抬頭看著周嚴,嘴裡“嗚嗚”直叫,吐出滿口的血水。
汪淵鳴上前看到細狗的慘狀,眼底閃過一抹狠厲。
“剛才你在賭桌上贏得那麼威風,東爺一直記著你呢,這不命令兄弟們過來,親自請你去家裡做客,探討一下賭技。”男人陰陽怪氣地開腔,“汪二爺也一起吧,人多熱鬨,東爺喜歡。”
原來這群人是東爺的走狗。
那個老家夥一大把年紀了,居然輸不起!
周嚴重活一世,什麼樣的場麵沒見過,即便謊言被拆穿,最不濟還有汪淵鳴兜底,他不至於驚慌。
“我不過是走了狗屎運贏了幾把,若不是東爺抬舉我,我哪有資格和東爺坐一張牌桌,東爺貴人事忙,我就不去打擾他老人家了。”
周嚴著急尋找汪蔓蔓的行蹤,應付東爺這種事就該交給汪淵鳴去乾。
更何況大簍子是汪淵鳴捅出來的,他理應負責到底,保障他的人身安全!
“東爺要見的人,沒有他見不到的。”男人將手裡的家夥用力頂了頂周嚴的腦袋,以示警告,“周先生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周嚴乾笑著,一個勁給汪淵鳴使眼色。
不料對方卻笑著說道:“大侄子,既然東爺熱情相邀,對你的賭技青睞有加,那就去吧,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說罷,他看向男人,“我大侄子膽子小,彆把人嚇壞了,回頭有個好歹,耽誤東爺的事,你們承擔不起。”
在場的人都是刀鋒上摸爬滾打過來的,豈會聽不懂汪淵鳴話中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