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東爺一手教導出來的孫子,淨得他老人家的真傳。”
汪淵鳴冷嘲的聲音橫插直入。
“就愛在背地裡乾些挑撥離間的事。”
聲未落,他帶著一群人出現在遊艇的甲板上。
汪淵鳴一身黑色西服,肩寬窄腰,梳著大背頭,光潔白皙的麵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猶如鷹隼般銳利的眼眸,一一掃過徐晨凱的手下。
隻需一個眼神,就讓他們心生忌憚,雙腿不受控製地往旁邊挪,給汪淵鳴讓出一條道。
汪淵鳴哼笑,他幾步走到艙門前,居高臨下地俯視周嚴和徐晨凱。
“你小子著什麼急,就不能等我到了再一起行動,萬一你有個差池,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周嚴笑道:“這不是著急和蔓蔓私奔嘛,她等了我幾個小時,不能辜負她的一番美意。”
這些話儼然是專程說給徐晨凱聽的。
徐晨凱莫名回想起,周嚴剛才在電話裡衝他又說情話,又打啵的畫麵,他感到一陣惡寒。
“私奔?”汪淵鳴挑眉,看向徐晨凱,“徐少,你挺會拿捏周嚴的軟肋。”
汪蔓蔓被元雪梅帶回老家祭祖,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她有機會偷跑出來那才有鬼了。
他接著看向周嚴,“這種拙劣的借口,你竟然信。”
周嚴聳了聳肩膀,“所以找您幫忙解決問題來了。”
徐晨凱聽著兩人的對話,恍然大悟。
原來周嚴沒有說謊,他早就識破他的計謀。
汪淵鳴就是他以身入局的底氣!
“周嚴,你和汪淵鳴狼狽為奸,一同對付徐家,你不會有好果子吃。”徐晨凱恨意叢生,“徐家的下場,便是周家以後的下場。”
“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周嚴淡笑,“你以為我是什麼好人?”
徐晨凱雙目圓瞪,他第一次見有人罵自己,罵得如此坦然。
嗬!
周嚴和汪淵鳴果然是一丘之貉!
“行,算我多管閒事。”徐晨凱拄著拐杖欲離開。
周嚴伸手擋在他的麵前,側頭看他,“我讓你走了?”
徐晨凱咬牙:“我約你來談合作,你不願意,我為何還要留下來看你們的臉色,周嚴,彆以為你靠上汪家,就能踩到我的頭上來撒野,即便是你爸,見了我都得給三分顏麵。”
周嚴撈起桌上喝了一半的紅酒,潑了徐晨凱一臉。
“啊!”徐晨凱氣血上湧,“周嚴,你彆太過分了!”
“給你醒醒腦。”周嚴將酒瓶擲回桌麵,沉悶的聲響宛若敲打在徐晨凱的心頭上,“下一次再管不住你的嘴,可不是潑一臉紅酒那麼簡單了。”
他直接讓徐晨凱的腦袋開瓢。
“欺人太甚!”徐晨凱氣結。
“對,你奈我何。”周嚴不屑。
徐晨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周嚴的目的達到,他不想繼續留在這裡浪費時間。
“鳴叔,他交給你處理了,明天還要早起上課,我回去睡覺。”
“沒問題,善後這種事叔最擅長了。”汪淵鳴給手下打手勢。
徐晨凱大叫:“你們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動手!”
兩撥人同時出手,打成一團。
徐晨凱揮起拐杖砸向周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