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小蕾臉色漲紅,攥緊拳頭。
周嚴似是沒有看見一般,繼續刻薄發言:“我認識不少眼科和心理專家,需要的話,我可以給你推薦。”
他繼而看向王建,目光嘲諷:“王少最好去看看眼科,你的病症更嚴重。”
周嚴顯然意有所指,王建和鐘小蕾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鐘小蕾感到前所未有的屈辱,抖大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周嚴,你羞辱我就算了,何必拿王少出氣,這樣做,你很高興嗎?”
周嚴眉梢上挑,語氣囂張,“你管我。”
接著他掏出手機遞給王建,“蛋糕和精神損失費,王少,你自己看著辦。”
平緩的口吻下,隱藏威脅。
王建哆嗦地舉起手機,掃碼支付十萬塊。
他永遠忘不了那晚周嚴和汪淵鳴帶人闖進他的彆墅,將他威脅外加胖揍的慘烈場麵,最後家裡人不僅不敢聲張,他還被親爹教訓一頓,被押著去汪家賠罪。
那天是汪淵鳴負責接待他們,話裡話外沒少警告王家,他爹甚至為了討好汪家,主動送上一塊地皮。
這件事總算是揭過去了。
王建惹不起汪淵鳴,他便記恨上周嚴。
所以王建故意接近鐘小蕾,挖周嚴的牆角,就是為了報複他。
豈料周嚴根本不在意,照樣揍他跟揍孫子似的。
周嚴不缺錢,找王建要賠償,純粹是惡心他和鐘小蕾。
人隻有付出代價,才會長記性。
周嚴瀟灑轉身走向住院部。
“王少,你不該給他錢。”一塊破蛋糕就能賠十萬塊,鐘小蕾嫉妒到眼紅,“周嚴這是敲詐勒索,你可以報警抓他。”
王建站起身,反手甩了鐘小蕾一個耳光。
“賤人,要不是你故意誤導我,說周嚴找新歡是為了氣你,我不會被揍,更不會找上你這個爛貨!”
鐘小蕾懵了,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變臉的王建。
“去告周嚴敲詐勒索,除非我瘋了。”王建對鐘小蕾隻剩下惡心,他粗暴地扯掉她脖子上的鑽石項鏈,“東西還我,一個爛貨也配戴我送的東西!”
“這幾天我花你身上的錢,就當是你的賣,身錢了。”
王建憤怒地上了跑車,驅車揚長而去。
鐘小蕾孤零零地站在風中,看起來淒涼又無助。
“世風日下,年紀輕輕不學好,不做正經工作,偏偏出來賣,真是活該。”
一個老人拄著手杖走過鐘小蕾的身邊,陰陽怪氣地啐了她一口。
“不要臉!”
鐘小蕾羞憤到極點,她抬頭惡狠狠地盯著老人,“老不死的關你屁事,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老人被她的眼神嚇住,急忙拄著手杖離開。
鐘小蕾撫摸紅腫的臉頰,恨意叢生。
周嚴,你不仁,那就休怪我不義!
……
周嚴走出電梯,在汪蔓蔓的病房外遇到打電話的汪淵鳴。
汪淵鳴匆忙結束通話,他看到周嚴兩手空空,笑吟吟地打趣:“今天沒買小蛋糕,是打算換新花樣了?”
周嚴苦笑,“彆提了,剛才在樓下遇到兩個攪事精,蛋糕被弄壞了。”
汪淵鳴挑眉:“哪個王八羔子這麼不識趣,敢找汪家未來女婿的麻煩,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們算賬。”
這段時間周嚴天天往醫院跑,汪淵鳴逢人就宣傳他和汪蔓蔓的關係,醫院上下無人不知周嚴的背景有多硬核。
頂流豪門圈幾乎傳開了。
周家和汪家即將結為姻親。
然而周嚴還能被人找麻煩,當他們汪家是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