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淵鳴打趣道：“明天蔓蔓去學校上課，你們就能見麵了，我知道你心急，但你先彆急。”
周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鳴叔，我找您有彆的事，跟蔓蔓無關。”
“早說嘛，害我心驚膽戰半天。”汪淵鳴小聲嘀咕了兩句，“你等會兒，我找個安靜的地方。”
伴隨著關門的聲音，手機裡的喧鬨很快消失不見，隻剩下打火機的哢嚓聲。
“你問吧。”
周嚴稍微理了一下思路，“鳴叔，最近有一位滬圈大佬來本市，您知道是誰嗎？”
汪淵鳴十分警惕，“你問這個做什麼？”
“有個朋友想和那位大佬認識認識，委托我幫忙打聽。”
“你那位朋友是你自己吧。”
“真不是。”周嚴苦笑。
汪淵鳴思忖，憑周家的地位，周嚴想要打聽某個人物並不難，除非周嚴有不能讓周家知曉的理由，或者周嚴要做的事，隻有他能辦。
“滬圈的大佬忙著爭搶滬市一個大項目，哪有空來本市晃，以後這種事你直接來問我，不要相信那些小道消息。”
“你是我的未來侄女婿，我還能不告訴你嘛。”
“好的，鳴叔。”周嚴接著說了許多奉承的好話，將汪淵鳴哄得開懷大笑。
掛斷電話，何秘書的電話正好打進來。
“周少，您吩咐我調查的事有結果了。”
周嚴靠著盥洗台的邊沿，有些煩躁地扯開襯衫的領口，“說。”
“他們是一夥流竄詐騙犯，李穎是他們的頭目，這夥人利用皮包公司，以各種投資名義斂財，以蠅頭小利騙取到目標客戶的信任後，將其帶到奧城的賭場，再以借款的方式，讓目標客戶簽下借條。”
“難道沒有人報案？”
“被騙的那些人大多數是小有名氣的人物，李穎手裡掌握的把柄，足夠他們身敗名裂，而且他們很聰明，以抵押的方式換取借款，手續合法。”
“辛苦何秘書了。”
周嚴快步走出洗手間。
“老周，你回來得正好，我剛涮好的牛肉，快趁熱吃。”王衝主動給周嚴夾菜。
周嚴沒有胃口，一雙冷眸盯著王衝。
“王衝，你老實告訴我，你和李穎接觸期間，有沒有簽過合同或者欠條？”
王衝將頭搖得像撥浪鼓，“沒有沒有，我家就那點家底，不夠我敗的，我哪敢亂簽字。”
見周嚴的臉色不對，他試探性地問：“出什麼事了？”
周嚴將他調查到的信息全說了。
尤其是聽到李穎是詐騙團夥成員時，王衝驚掉下巴。
“周周周哥，你的調查沒有出錯吧？”
李穎人美心善，怎麼搖身一變，成了詐騙犯，還是頭目！
“沒錯。”周嚴說。
王衝覺得自己的心碎成渣渣，他以為他的春天來了，結果是一場龐氏騙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