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是不可能報警的。
何芳本就不占理,她去警察局鬨,弄不好還會將自己折進去。
“這點小事不需要麻煩警察。”她乾笑,“你要是擔心錢給了我,你不好向楊飛交代,那你儘管放心,我親自去找他說清楚,你和楊飛是同學,為了錢鬨到警察局,傳出去名聲不好聽,影響你們的學業。”
周嚴不在意地聳肩,“我不介意你去鬨,反正我的名聲本來就差,我不介意再差一點。”
他打的網約車已經到了,司機打著雙閃,一臉焦急地從駕駛室內探出一個頭來,四處張望,儼然在找人。
周嚴看向王衝,“你先上車,我跟她再說幾句。”
王衝點了點頭,轉身走向路邊的網約車。
何芳以為周嚴方才是顧忌王衝的存在,所以才故意說那些難聽的話。
她開始端起過來人的架子,給周嚴說教。
“年輕人做事易衝動,我懂得,沒有人不在乎自己的名聲,你即將大學畢業,人生才剛開始,做事謹慎沒錯,就算是好朋友也得學會留個心眼。”
“現在就隻有我們兩個,你老實跟我說,楊飛在你們手裡還有多少錢沒分?”
“現金或者轉賬,我都可以,看你方便。”
話雖這麼說,她掏出手機,打開收款碼。
以前周嚴覺得李貴梅的臉皮夠厚了,沒想到何芳更青出於藍。
他覺得可笑至極,“大嬸,我沒有說過,要給你錢。”
何芳臉色一沉,“你耍我呢!”
“原本這是楊飛的家事,我沒有資格管,但若你繼續打著他的名義找我索要錢財,我就報警抓你。”周嚴眸色幽冷,“你對楊飛母子的所作所為,我照樣能查得清清楚楚,到時候數罪並罰,你這輩子都彆想從監獄裡出來了。”
何芳大字不識幾個,平日裡就愛占些便宜,逞口舌之快,她對法律一竅不通。
被周嚴這麼一嚇,她信了幾分,頓時萌生退意,嘴上依舊不饒人。
“周嚴,你彆唬我,等我回去谘詢律師,有你苦頭吃!”
何芳快步離開,頭也不回,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
周嚴嗤笑一聲,將她的威脅拋到腦後。
上了車,王衝迫不及待地問:“你和那個大嬸說什麼了?我看她怕得不行,像鬼攆似的跑得比豹子都快。”
周嚴:“騙她準備翻她的老底,讓她進去吃一輩子的牢飯。”
彆人有沒有這個本事,王衝不知道,但是周嚴有。
周家名下的律師團都不是吃乾飯的。
何芳根本鬥不過他。
“老周,對付這種胡攪蠻纏的人,還是你有辦法。”王衝笑了兩聲,忽然想到什麼,蹙眉,“對了,她在你這裡討不到半點好處,不會去找楊飛母子的麻煩吧?”
“不用擔心,她不是楊伯母的對手,否則她折騰了這麼多年,也不見得在楊飛母子身上拿到什麼好處。”
周嚴親眼見識過楊伯母大戰何芳的凶悍場麵。
何芳要是不識趣,跑去找楊飛要這筆本身不存在的錢,楊伯母說不定能活撕她。
十五分鐘後,周嚴和王衝來到醫院。
他替王衝繳完費,坐在就診室門口的長椅上等待。
何秘書給周嚴打來電話。
“周少,我安排律師聯係張靖昇的家人之後,他們表示願意私下和解,並給予楊飛高額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