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母一心擔憂兒子,沒有聽清張父說了什麼。
“老公,汪二爺不肯幫咱們家的忙,你直接去見汪大少爺,說到底,這些年汪淵鳴就是靠著他大哥的名頭才如此風光得意。”
“隻要攀附上汪大少爺這棵大樹,即便是汪淵鳴,也得給咱們三分麵子,看誰還敢跟張家叫板!”
張父心煩氣躁,一聲不吭地抽著煙。
張母見丈夫不搭理自己,氣道:“行與不行,你倒是說句話啊,難道你要眼睜睜地看著阿昇去坐牢嗎?兒子都護不住,張家後繼無人,護住張家的前程又有什麼用!”
這話踩中張父的痛點。
他反手一巴掌扇在張母的臉上,蹭得起身,猩紅的眼眸怒視著她。
“吃裡扒外的東西,我當初眼瞎心盲才娶了你!”
“你嫁進張家這麼多年,從張家拿了多少好處去扶持你的娘家,你當真以為我不知道?”
“張家還沒倒呢,你就迫不及待地落井下石,怎麼,等不及要去找你的初戀再續前緣了?”
“既然如此,我成全你,明天就離婚!”
張父抓起沙發上的西裝外套,怒氣衝衝地大步離去。
張母捂著紅腫的臉頰,驚恐地注視張父的背影,渾身直打哆嗦。
那些事她做的隱秘,他怎麼知道的……
翌日早上,周嚴被一通電話吵醒。
“周少,昨日按照您的吩咐,將張太太的私隱傳到張總的耳朵裡,張家內亂,張總揚言要和張太太離婚。”
周嚴聽到這裡,一下子就精神了,“繼續。”
“您猜得沒錯,半夜張靖昇親自帶人去醫院找楊飛,但撲了一個空,最後他去找了楊耀峰,將楊家鬨了一個雞犬不寧,那一家子遭了頓毒打,集體住進醫院去了。”
“張靖昇逼迫楊耀峰去找楊飛,要楊飛出麵發布聲明,否認網上的傳言,否則就弄廢楊耀峰的小兒子,他答應了。”
“周少,張靖昇的人在四處打聽楊飛的消息,大概率會找上您,您看,需不需要提前做好安排?”
張家的一舉一動,皆在周嚴的預料之內,他倒不怕張靖昇上門找麻煩,就怕張靖昇不來。
“不需要,楊飛那邊你派幾個人暗中盯緊,不許張家人靠近他們母子,有情況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周少。”
今天汪蔓蔓要回學校上課,周嚴彷佛滿血複活,身上的傷都不痛了,他仔仔細細將自己捯飭一通,連早餐都沒吃,興衝衝地打車去學校。
周嚴戴了一頂鴨舌帽和口罩,擋住額頭和臉上的紗布。
人高馬大往校門口一站,加上他時不時地盯著路過的行人,略有幾分偷感。
學校保安握著警棍就圍過來了。
“你站在校門口乾什麼?”保安一臉警惕。
周嚴看了一眼保安的裝備,忙扯下口罩,“大叔,是我啊,我在等女朋友。”
保安一眼認出周嚴,“原來是你啊。”
周嚴的名聲在學校可謂是無人不曉,是校領導重點關注對象,保衛科新員工培訓都要把周嚴拉出來讓人認臉的程度。
保安轉身回了警衛室。
周嚴想了一下,還是把口罩摘下來,萬一嚇到汪蔓蔓就不好了。
他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機,餘光瞥見不遠處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柳雨萌!
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周嚴當作沒發現,繼續低頭玩手機。
一輛黑色轎車緩緩停在路邊。
汪蔓蔓推門下車,從來往的人影中搜尋到周嚴的身影,唇角愉悅地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