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吃飯的時候,牛嬌嬌挎個籃子帶著金貴兒來了,一到院兒裡把籃子裡的一把青菜放下來,就開始東張西望,金貴兒更是完全沒個人樣兒,到處扒拉。
“喲!我來晚了,我還想著過來幫幫忙呢!嫂子們可真利索,這都快開飯了呀!”
劉珍珠掃了她一眼。
“你能來幫忙?怕是你自家的灶屋都沒進過幾次吧?”
牛嬌嬌訕笑。
“哪能呢!我婆婆那是疼惜我,總說我浪費糧食,再說了,我做飯可不好吃。”
“那你來幫啥?幫倒忙?”
馬冬蓮一句話噎得牛嬌嬌半天沒吭聲,劉珍珠看了一眼四張扒拉的金貴兒,不耐煩地像趕蒼蠅一樣趕著。
“趕緊帶著你家金貴兒走遠點,我們馬上就要開飯了,咋的?還想留下來蹭飯啊!”
“劉珍珠,你算哪根蔥?我好歹是拿了東西過來幫忙的,這又不是你家,人家主人都沒吭聲,你撒什麼潑?”
林月見狀往前走了一步,身上的冷意散發,牛嬌嬌不由自主後退了一步,她想起了那天林月左右開弓打自己的模樣,到現在還有些怵。
劉珍珠拿起她帶來的青菜直接摔到她身上。
“誰稀罕!就這一把青菜,我看是在路邊隨手拔的吧?你也好意思!”
牛嬌嬌被說中了,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恨恨地看向林月,她站在一旁隻冷眼看著,完全沒有開口挽留的意思,隻覺得冷嗖嗖的,也隻能氣勢不足地放了句狠話。
“林月!你彆得意!”
翻修的屋子完工了,小院裡又恢複了安靜。
這三天,林月已經和村裡的大部分人都熟識了,家裡也有了過日子的模樣。
住的那屋,林月還特地讓二旺爹幫著給搭了一個床,三道石頭壘起來半人高的牆,上麵鋪上些木條,再鋪上一層厚厚的茅草,便是他們簡易的床鋪。
林月還將他們破得不能再破的衣服簡單縫在了一起,鋪在茅草上麵,總算有了點床的樣子,已經是夏末的季節,晚上已經開始有些涼了,當務之急,還得想辦法去置辦被褥和厚衣服。
要和林月睡在一起,二郎是最開心的,其它三個郎倒是反應平淡,等他們睡熟了,林月又給三個人檢查了一遍身體,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她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大郎的左邊耳朵有輕微的失聰,聽彆人的說話的時候,習慣性地會側一下臉。
二郎的右手用不上勁兒,所以他總是用左手做事。
三郎臉上一道長長的傷疤,他總是不願意紮頭發,蓋著臉,怕是覺得自己的臉很醜。
四郎最嚴重,雙腿被打傷過,次次都沒有恢複好,導致骨頭長歪了,走路有些坡。
三郎四郎因為被林月拋棄過,無論是語言表達,還是心頭的怨恨,都比較深,這兩個崽崽心思要比大郎二郎敏感多了。
唉!林月迫切希望自己的係統能夠使用,四個郎無論傷得再嚴重,她也不怕,係統裡有藥有設備,不怕治不好,目前隻能到山裡采些草藥,慢慢給他們調理。
“大郎二郎,今天我去趟鎮上,買些家裡缺的東西,你們在家照顧好弟弟。”
“娘,你放心吧!我們還去捉魚,等天冷了就不好捉了。”
捉魚高手?也行!捉點魚養著,每天吃一條,魚湯有營養,給他們補身子。
林月囑咐了幾句,就背上竹簍出門了,竹簍用一塊破布蓋著,看不到裡麵放的什麼,其實裡麵啥都沒有,就是一些茅草。
她又不傻,空間能進,才不浪費力氣背呢!
她已經打聽清楚了,順著葉家村山腳下的官道往前走不遠,就是洛河鎮,走路大概要半個時辰,再往前走兩個時辰就能到青州城,葉家村所在的位置,離青州城近,離縣城卻遠,不過村子裡的人最遠也隻到鎮子上,極少去安州城。
洛河鎮是個大鎮,洛河兩旁方圓五十裡的村子都歸這裡管,鎮子上人來人往,都是附近村子裡來鎮子上買賣東西的村民,看起來都不是很富裕。
鎮子口有個石牌坊,上麵刻著“洛河鎮”三個大字,沒有門,也沒有人守著,牌坊下麵柱子旁有就有簡易茶攤,說是茶攤,其實就是賣水的,隻有幾張長條凳,也有鎮上的村民挑著水桶賣水,一般都是給剛進鎮子的村民喝口水歇個腳啥的。
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林月將空間裡的兩隻野雞和一隻野兔取出來,還有兩塊很大的野豬肉。
她先去集市上溜達了一圈,了解了一下蔬菜和肉類的物價。
又來到鎮上最大的酒樓雲客來,大堂裡麵熙熙攘攘,幾乎滿座,店小二穿梭其中,看起來生意還不錯。
“小娘子,就你一個人?想吃點啥?”
小二習慣性地迎上來打招呼,看到她的穿著,臉上的熱情減了兩分。
“我不吃飯,我想見見你們掌櫃的。”
“小娘子,咱這是大酒樓,掌櫃的也不是誰都見的,您有什麼事,要不我傳達一聲?”
雖然神色有些怠慢,言語上也還算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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