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月,你將這調料的方子給我,不怕對你不利嗎?”
林月輕鬆一笑,“你會嗎?”
他立刻將頭搖得撥浪鼓一般,“自然不會。”
“那不就結了,況且,就算你拿它去盈利也好,做其它也好,方子我既然給了你,如何用是你的自由,我不會乾涉。”
至此,柳澄徹底看清楚了林月的性子,她的格局不是一般的大,幸好自己抓住了這個機會,否則自己不知道會損失多少!
他可不能辜負林月這番信任,便從懷裡取出一枚黑色的柳葉狀玉牌。
“若是年底或明年情勢不好,我不一定會找得到你,你有困難的話,就拿著這個玉牌去各大銀號支取就是,而且,這枚玉牌還能代表我們柳家。”
柳澄細細說了如何使用它,林月一一記下。
這枚玉牌是他最後拿出來的,想來是覺得自己毫不遲疑給了他調料方子,覺得自己可靠,才拿了出來。
柳澄此人也算是至真至情,這個朋友交得不虧。
與這樣有背景有實力又投緣的人合作就是簡單便捷,瞧瞧,連取銀子都能如此方便。
離開的時候,柳澄又悄悄叮囑了林月兩句。
“如果你不願意找我幫忙,記住往西南走,西南王的地盤是最安全的地方,如果形勢很差,我也會去那邊。”
“西南王?”
“對!西南王葉隱治理西南二十多年,西南民風淳樸,且兵強馬壯,西南王本人更是戰神般的存在,在他的轄地內,沒有人敢鬨事,況且,他的外家,就是西南毗鄰的南楚國,連皇帝對他都十分忌憚。”
柳澄簡單介紹了西南王的情況,倒讓林月聽得很是入神。
帶著四個郎告彆柳澄,正迎麵撞上一個人,那人手中拿著一張紙,落在了地上,林月趕緊上前幫著撿起來,隨意掃了一下,是個藥方,那人像是被撞傻了一樣,還站在原地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還差一味什麼藥呢?這一味藥要如何下呢?”
這人正是先前在街上救人的大夫程頤,原來是個醫癡。
林月將藥方遞給他,他也沒說謝謝,還愣愣地在想藥方。
“可以用天麻入藥。”
“哎呀!對呀!天麻呀!我這腦子真是糊塗了,這麼簡單愣是想不起來!”
程頤一拍腦袋,總算……咦?是誰提醒了他?
“哎,剛才誰跟我說話,是一個女子?”
程頤連忙回頭去找人,可惜他視力不佳,滿大街的人都看著人影幢幢,竟不知道哪個才是與他說話的人!不過他倒是記住了那人身上的味道,若是再見到,他一定能分辯的出來。
“娘親,方才那個人不就是那個救人的大夫嗎?”
“是呀!”
“所以娘親才幫他?”
林月笑了笑,大郎真的很細心,那句話她原本說的聲音很輕,但大郎也聽到了。
“這人品性不錯,看起來是個醫癡,在醫學一道上或許比娘親更加精進。”
大郎若有所思,他覺得還是娘親更加厲害一點,因為娘親一句話就救了他的那張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