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裂是什麼意思,他要與柳家斷絕關係嗎?”
葉二道,“不是柳三郎要與柳家斷絕關係,而是柳老爺子要斷!”
“啊?”
這下林月是真的想不通了!還有這樣的父親?
“那他不知道柳澄與那位的關係非同尋常嗎?”
葉二搖搖頭,神色間絲毫不為他們遺憾,“柳家人當然不知,當年柳澄作為庶子做陪讀的時候,受了不少欺負,而且後來他又沒有入仕,與皇子們關係疏遠,柳家人自然覺得他不可能與他們關係很好,這都是人之常理。”
縱然是人之常理,葉二心裡也覺得柳家人太蠢,不過,這也說明了柳澄是一個心有城府,做事有餘地的人,他知道自家人的性子,所以才沒有讓家裡人知道,非但藏得深,考慮得也很全麵。
他一個經商的人,與皇家的人可以來往,卻不能走得過近,這就是避嫌,而且若是一旦有事,也可能舉家受到牽連。
不得不說,柳澄確實是一個心思通透的人!
若是柳家人知道他與那位關係匪淺,那不得把他當神一樣供在家裡?這次的牢獄之災,若不是上頭查到背後有人陷害,他們就是個槍靶子,他們應該要在大牢裡蹲一陣子的,怎麼可能有花點錢就能出來這種好事?
那也是柳澄的一分薄麵才有他們用銀錢換來的平安。
“嗬!還真是!”
林月也有些無語了,不過,柳澄能在這樣一件事上看清楚家人的醜陋麵目,也省得以後有大事的時候傷筋動骨了,算一件好事!
自立門戶雖然難,但好在他的娘親,妹妹都還在。
作為合夥人,柳澄幫自己良多,林月覺得,有必要去看一下他如今的情況,需不需她援手。
“他如今住在哪裡?”
“住在朱安巷的宅子裡,那是他早前買的一座三進院的小宅子,據說與柳家斷絕關係的時候,柳澄的娘想要將自己的嫁妝帶走,可柳家大房二房不同意,愣是給扣下了!母子三人是被攆出來的,什麼行李都沒帶!”
這麼慘?
這也不像柳澄的作風啊!他這是被家人的背叛刺痛了,一時緩不過神來吧!他娘的嫁妝都沒能帶走一件,這也太過份了!
柳家這是擺明了欺負人啊!
“安排馬車,我去看看他!”
葉二應了一聲下去了,就知道自家主子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不過柳澄會不會接受主子的幫助就不一定了,照他看來,柳澄是有打算的,並非什麼都沒做。
葉二也很想看看熱鬨,於是準備好馬車之後,自己便充當了車夫。
“咦?葉管家親自駕車?”
陪著林月一起出來的時候,紫衣驚訝地看著車前的葉二,有點不敢相信。
葉二揚眉,“怎麼,我不能為王妃駕車嗎?”
紫衣尷尬一笑,連連擺手,“不是不是。”
她想的是,府裡明明有車夫,葉二管事卻要親自駕車,難道是不放心她和紫夜保護主子?哎!這樣就有些傷人了!看來她們倆還需要努力才行啊!省得被人看扁。
林月卻看出了葉二的意圖,委婉地幫兩個丫鬟解了惑,“葉二也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上忙的,順便也撐個場子!”
紫衣這才明白,原來是這樣啊!恐怕撐場子是其次,看熱鬨才是真的!
一行人到了朱安巷,馬車卻在巷子口被堵住了。
“主子,柳家人也在,估計看上了這座宅子,想明搶呢!”
葉二的聲音不大,卻讓巷子裡看熱鬨的人都聽到了!
圍觀的人紛紛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這是誰的馬車?也是柳家的嗎?這柳家也太欺負人了!人家母子都被攆出門了,還不讓他們住安穩,這麼小的宅子也想要走!是不是人哪!”
有眼尖地看到了馬車上的標記,還有點不太確定。
“看樣子不是柳家的人,似乎是西南王府的馬車!瞧,那駕車的好像是葉二管事!”
“那就是!真是葉二管事,王爺大婚的時候我見過他,我還去喝了喜酒呢!”
聽得有人這麼說,葉二樂嗬嗬地衝他笑了笑。
要把那人高興壞了。
“看吧!葉二管事衝我打招呼了!”
“既然是西南王府的馬車,那車裡應該是王妃吧?也不知道西南王妃與柳家什麼關係?難道是過來看熱鬨的?”
有人提出了問題,那人就回答不了了,隻顧得傻笑不已。
這時,柳家的人已經在議論聲中看到了馬車。
柳家來的人是女眷,老夫人帶著大夫人與二夫人,老夫人是被人攛掇來的,聽說柳澄母子三人住進了三進的宅子,還被人說是那宅子是早就置辦下的,價值不少銀子呢!就被攛掇來了!
她可不認為一個被趕出門的小妾能住這樣好的房子!
就算柳澄是拿自己的私房銀子買的,也會被她們認為那就是柳家公中的錢!
此時,大夫人與二夫人正在門口鬨呢!他們故意不進門,就是要鬨得人儘皆知,讓柳澄沒有顏麵儘失!讓他們母子沒有臉在京城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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