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去世後,我減少了很多很多與人的交流。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每一件事情都是很直接地在處理。
一位親戚在我媽去世前後,不斷在做一些事情,我不明所以。我全部交給了我嫂子來說該如何處理。最後,那個親戚買了一雙鞋送給我,我拒絕接受。此前能夠做成什麼模樣,此後又做成什麼模樣,我都不想再多說什麼。
我的另一位親戚,在我媽去世之後,我回到北京之後第一次掙紮著外出散心,是的,我病得很厲害,第一次外出稍微想要曬曬太陽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找我要資源。我當時冷笑:“我找工作從來沒有求過人。”對方反複要求我打電話,我更清晰地告知:“我不會打電話。”他們要說是我的親戚,那是他們自己去說,彆人要不要賣麵子,都與我無關。憑什麼以為我的資源他們可以隨意張口要?
我的另外一個親戚,我病了很久很久,幾乎沒有聯係。到北京告訴我,我隻說沒空,沒有見麵。後來聯係我,說很久沒有見麵了。我笑了:“權當我死了。”
我敢說了,因為我媽已經去世了,我不再害怕我說出口什麼話會讓她傷心難過了。我媽當了一輩子懂事的孩子,苦哈哈地掙紮著。我眼見著她的各種掙紮,無可奈何,默默替她扛下了一些心酸和壓力,但我知道,我媽幾乎任人拿捏了。她自己給了很多人傷害她的權利。
在我媽去世之後,我不再允許任何人傷害我。無論對方是誰,我不容許他們以任何一種方式在我麵前放肆。我用這種不容許的態度,給了一群人清晰的一個字:“不。”
任何人都休想用任何詞彙來綁架我,任何人都休想用任何情感來綁架我,我清晰地對所有人說不,對惡劣的一切說不。既然我在18歲開始就已經選擇了,既然我已經看清楚了,我不需要奢望我的任何一個親戚會給我照顧,那麼,我也就可以清晰地選擇,我願意的話,就給予一些,我不願意的話,我也可以完全不搭理。
就像那個親戚在我媽生病之後,在我照顧我媽的時候有本事威脅我,說要帶一群人打斷我的腿。我也就直接冷笑了:“你是誰呀?”拉黑了那種無理取鬨的親戚。
在我的心裡,那樣的親戚,還不如不是親戚的人。是的,在我媽生病之後,我漸漸看清楚了這個世界,這個讓我知道需要不懈努力的世界。
就像一個長輩,給我介紹一份所謂的“工作”。我看了之後冷笑,很快便清晰拒絕了。因為,這位長輩明明知道我最擅長的是什麼,而這位長輩在我最擅長的領域裡是極有權威的存在。如果真的是為了我的未來發展著想,又哪裡可能讓我去做那種遠遠偏離了人生正軌的工作?!我不會說那位長輩不安好心,但我也絕對不會接受這種長輩的好意。
我笑著,沒有繼續多說什麼,但我知道我清晰地選擇了我的人生。我的人生,是一種愛自己的人生,是一種絕對不容許任何人隨意消耗的人生。這種人生,可以無限擴大自己的能力去做事,也可以無限縮小自己的活動範圍去行動,但我絕對不允許那麼多人像吸血鬼一樣圍繞在我的身邊,不斷因為我的不在乎而恣肆索取。
我的不允許越來越清晰,隨著這些不允許的清晰,越來越多人終於知道他們欺負了他們本不該欺負的人,終於找到這種不該欺負,是他們以前誤解了。他們以前以為的那個可以任由他們揉來捏去的我,隻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各種行為沒有觸碰我的底線。而我現在,終於清晰地亮出了我的底線。
既然想要耍心眼,既然想要玩控製,那他們就是已經徹底將他們自己玩進去了。從此,在他們的世界裡,一個曾經可以自己有一塊錢可以給他們八角錢的人徹底消失了,一個曾經讓他們誤以為從來隻懂得付出不知道索取的人徹底消失了。他們不值得擁有彆人對他們的好,既然如此,我也不會給予他們那種好。
與之相應的,我清理了我在北京周邊的一切。同樣的清理方式,任何敢於恣肆的,都被我徹底清理。那些在看到我的狀態發生變化前後不斷根據我的變化而變化的,也成為了我清理的對象。既然在我有困難的時候躲得遠遠的,在我走出困難之後立刻出現,我又何必介懷?有利用價值也不被利用,我樂得輕鬆自在地生活著,照顧好我自己和所有真心想好好相處的人們。
喜歡最高學府請大家收藏:最高學府天悅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