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生,到四十四歲,終於開始了嶄新的人生。在我媽去世之後,在我獨自療傷一年有餘之後,我終於漸漸整理清楚了很多很多與人生有關的事情,開啟了屬於自己的新生。
在我開啟屬於自己的新生階段,我特彆感謝清華大學,因為,很多問題想清楚、想明白,往往都是在清華大學中實現的。我必須承認,清華大學在我媽去世後,成為了我思考人生重要的依憑,也成為了給予我心靈慰藉的場域。誰讓我媽的名字,竟然就是這兩個字呢?誰讓我以前不斷在真實的世界中獲取能量的地方來自我媽?
我很感謝清華大學,它從來沒有讓我失望。在最近的一年多時間裡,我不斷從它身上看到各種各樣的信息,或者欣喜,或者狐疑,而最終,我能夠感受到我因為各種各樣的觀察和思考,人生開始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從此前那個有情緒不願意表達出來的狀態,變成了有情緒清晰表達出來的狀態。這種清晰表達出來的狀態,有很多時候是全然不顧周圍的人是不是能夠接受的表達,但這種全然不顧地表達出來,並沒有讓我周圍的環境變差,而是變得更好了。
一方麵,一些平時欺負我的人知道了我根本不將他們放在眼裡,終於明白他們欺負錯了對象。
另一方麵,一些平時自以為了不起地對彆人指指點點的人,也因為突然之間意識到了他們自己到底有多麼愚蠢,終於知道該閉嘴了。確切來說,無論他們是不是閉嘴,我已經不允許他們再在我這裡浪費時間胡說八道了。
我思考了很久很久,知道我最大的成績在於,明白了為什麼以前很多女性和一些家庭中善良的人總是那個“被犧牲”的人,他們的這種“被犧牲”又該如何去麵對才是比較正確的麵對方案和解決方案。
莫言在《蛙》中曾經說了一句很精彩的話:當一碗水無法端平的時候,犧牲那個最善良的才能換來風平浪靜。一旦那個善良的人不願意再犧牲,就會被扣上一個破壞和諧的帽子。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莫言是山東人的關係,他竟然能夠如此敏銳地捕捉到一些人難以覺察的人生真相。但我特彆希望沒有人能體悟這種生命的況味,畢竟,這個世界上,最不需要存在的就是少數服從多數。畢竟,在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夠清醒活著的,往往是那些看起來有些特立獨行的少數。
是的,儘管他們是看起來有些特立獨行,實際上他們活得非常清醒,清醒得讓周圍的人深感害怕。
2024年春天,我曾經在清華大學裡看到了一個藝術品,當時正好是迎春花盛開的時節。我誤以為那瓶子裡的迎春花就是在屋子外麵撿拾回來的枝椏。但是,幾個月過去之後,我才發現,那一枝迎春花一直沒有凋零,就那麼靜靜地開著,開在敗與不敗之間。
我覺得很好奇,難道是用了什麼特殊的處理方式?因著這種好奇,我竟然漸漸發現了問題:原來,這根本就不是撿拾的枝椏,而是用塑料和碎布做出來的完全模仿迎春花而存在的枝椏。隻有近處觀察,才可能看出來它的真實存在。
太像了!
我忍不住上手輕輕捏了捏它的一個小花瓣。
從此,我更懂了:其實,所有看起來完全是真相的,也有我們可能還沒有看清楚的存在。所以,人生是不能著急的,隻有不著急地前行,才是真正合適的前行。
我漸漸放開了自己的節奏,開始按照自己的意願做好自己認為應該做好的事情,也開始清晰地反對彆人的安排,更開始清晰地在內心為一些人明明無力安排彆人的人生卻還在那裡裝模作樣而感到遺憾。
以前從來隻專注於自己的事情,不願意多浪費時間和精力關注人性的我,用了一段時間觀察人性驅使下人的各種可笑的言行,對很多很多事情充滿了遺憾,也由此更真切地明白了,原來人在成長的過程中,造成很多人悲劇人生的,竟然都是他們自己的思想和行為。
我選擇遠離的人,我以前對他們有多好,恐怕我現在想來都會深深震撼,可惜,他們不能珍惜。
我選擇忽略的人,我以前對他們有多關心和護念,恐怕我現在想來都會深有感慨,可惜,他們如今隻能失去。
一句話,不值得。
我不會懊惱曾經的付出,也不會過分去抱怨以前遭受的傷痛,但我會分析,並從此清醒地遠離不值得付出的人,讓自己永遠處於值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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