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月12日,不太關心諾貝爾獎的我,意外留意到了一個問題,今年的諾貝爾文學獎又一次直指人類的愚昧,並在說明一些人的覺醒。
在這個世界上,有一些人死了。她們並不是不想活著,隻是不想像她們所看到的那些蠢笨的人那麼活著。
我告訴曾知薇:“你知道嗎?我在德州學院的那幾年,我漸漸明白了為什麼我媽一般不怎麼說話。因為,確實如《生命不可承受之輕》裡所說的那樣,人們一開口,上帝就發笑。”
曾知薇提醒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到,你自己說話中現在常常帶著一種說教的態度。”
“那是學曆史的人最常有的狀態。”我笑著說,我說的是真實的狀態。
為什麼學曆史的人很容易形成一種比較高高在上的感覺?因為,學曆史的人要學好曆史,常常是在審視世界上存在過的所有人和所有事,無論對方是帝王還是將相,還是普通老百姓,都將進入到我們關注的狀態中。在曆史的流變中,我們將越來越清楚地看到各種各樣的事情發生發展,也在各種發生和發展中去分析和評估未來的動態。
“可是,我看到的很多學曆史的人很謙卑。”曾知薇笑著說道。
“要麼,他們不懂裝懂,要麼,他們已經實現了向下兼容。”我笑了,“不懂裝懂的人會裝出一副高深的模樣,讓人看不清楚而誤以為他們很了不起。事實上,在真懂的人這裡,他們立即被看破。隻是,我現在更願意看破就說破,而有很多人知道,並願意看破不說破。”
“這和選擇做什麼有關係。”我繼續笑著告訴曾知薇道,“看破說破,是在指導彆人,幫助彆人破除愚蠢的狀態。看破不說破,是在提升個人修為。”
我說到這裡的時候,我不知道曾知薇是不是明白了我的表達。但我也不再多表達了。因為,真正的悟,一定是不憤不啟、不悱不發的。說得更加直接一些吧,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很多人得了一種病,蠢病。這種蠢病,細分起來,又可分為貪嗔癡慢疑,並由貪嗔癡慢疑生發出各種各樣組合而成的蠢病。這種蠢,往往能夠傳染,形成非常恐怖的傳染力。
我曾經有很長一段時間非常憤怒,憤怒很多人的愚蠢。可是,我最終隻能讓自己接受那些人的愚蠢。
曾知薇是非常聰明的,她一直在不斷調整自己的狀態,讓自己變得越來越好。但我一直選擇多陪在她身邊,有一點她不知道有沒有意識到,那就是,她的有些問題發生的時候,我並沒有去及時糾偏,而是默默等待相對較好的時機出現。比如,她很長時間展現出來非常多的焦慮,這種焦慮讓她常常難以活好當下。而我平時隻是適當給她點撥一部分。直到有一天,她聽了一個心理學比較高級的交流,交流後她告訴我:“諸惡莫作,眾善奉行,自淨其意。”我笑著提醒她:“如果你真理解了這句話,你就完全不會焦慮了。”
我知道,曾知薇並沒有完全理解。就像她現在不可能理解,以前的我在她的眼裡是一個情商很高的人,現在卻似乎情商降低了。我卻在告訴她,事實上,我現在的情商比之前更高,隻是,我的情商還可以更高。
為什麼我的感受與她的不一樣?因為我知道,如今的我卸除了各種顧慮,減少了很多對他人的著意照顧,將更多的時間和精力用在了對這個世界真相的關照和對治上。這些,又是需要不斷努力才能更好的。我很開心自己生活在北京,已經給自己創造了一個相對來說比較寬鬆的環境。這種相對寬鬆的、認知比較容易進入正常化的環境,能夠讓我任性地善良地活成看起來情商不高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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