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南跟山雞,之所以混社會,是因為他們都是在舊廠街長大的孩子,打小就窮!特彆是山雞,是職工的雙職工家庭,父母都趕上下崗潮,對山雞來說,那真的是天塌了!
山雞的個頭之所以長得不高,是因為從小就沒吃過幾頓飽飯。至於浩南,日子過得稍好一些,過年的時候能吃上一頓紅燒肉,平時雖然吃不上肉,但也能吃飽。
所以兩個人都有一種迫切感,想要賺錢,想要跨越階層,想要頓頓吃肉!
現在有機會拜入肖子光的門下,抓住孔大勝,便是投名狀。畢竟花衫幫當年威風凜凜的樣子,刻印進了山雞跟浩南的心底,有機會也這樣威風,他們肯定不願意放過。
浩南不假思索,把炮仗塞給了山雞,山雞對著浩南點頭,兩個人同時點燃。等著引信燒的差不多以後,一起扔進了小窗。
轟!轟!
兩聲悶響,胡椒粉、辣椒粉、石灰粉在密閉空間內蔓延,不管是大聰,還是大明,又或者是孔大勝,全都被嗆到,就感覺眼睛被刺撓的睜不開,鼻子跟嘴巴被嗆的非常疼。
甚至暴露在外的皮膚,都感覺到一陣陣的火辣,非常的難受。
人體最大的組織就是皮膚,也算是一種特彆感應的器官。有一些敏感的人,能夠通過皮膚覺察到彆人視線,然後傳達給大腦,便知曉有人盯著自己看。
所以現在胡椒粉、辣椒粉跟石灰粉都灑在了皮膚上,讓人非常的難受。
大聰先是發出一聲驚呼,然後劇烈的咳嗽。大明感覺自己要瞎了,眼睛裡全都是眼淚,而且還越流淚越疼。
至於孔大勝,趴在了地上,發出一陣陣的哀嚎。他身上的傷口,原本就沒有愈合,雖然被紗布裹著,但卻不可能沒有縫隙。
現在被兩顆炮仗崩了以後,各種粉末塗遍全身,孔大勝就感覺自己好像,一串即將被放在烤架上的燒烤,已經撒好了燒烤料,就差上烤爐了!
浩南跟山雞已經做好了準備,兩個人戴上口罩,然後又扣上了遊泳鏡,推開小窗子跳了進來。
山雞掄起手中的球棒,直接砸在大明的腦袋上,浩南一腳踹在大聰的胸膛上,然後從腰間拉出一柄短刀,對著孔大勝的肩膀,用足了力氣,唰唰就狠狠的捅了兩刀。
鮮血噴湧,本就疼痛的孔二勝,好似一條離開水的魚,在地麵上撲騰兩下後,越掙紮幅度越小。
孔二勝雖然凶名在外,但也是個普通人。今天流的血太多,又被反複的折騰,精神繃緊到了極限,終於被浩南這兩刀給紮斷了!
肖子光帶著人在樓下排查,發現了停在路邊的廂貨車。這是一輛運送鮮肉凍品的小箱貨,白色的車廂上貼著紅色的鮮貨速遞。
出於直覺,肖子光總覺得這輛車有問題,戴上手套後,用工具打開後車廂,車廂裡沒有鮮肉,沒有凍魚,有著兩輛鈴木gs125摩托車,車廂底部還一片尚未乾涸的血漬。
肖子光的眼中閃爍著驚喜:“找到了!以此為中心,開始往四周……”
轟!轟!
樓上的小旅館,忽然傳來爆炸聲,然後還有搏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