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警察也有可能被偷,那麼肖子光也來到一線。卷宗上的文字雖然紮實,但卻沒有親身經曆的深刻。
肖子光跟蕭鋼站在百貨大樓門口,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肖子光回憶著上輩子曲九團夥的結局,認真的想了再想,居然沒有關於曲九的消息。
不對!曲九也有消息,這個老小子金盆洗手,搖身一變成了社會精英,各種社會職務跟社會榮譽加身,儼然洗白成了慈善家。
至於盜竊團夥跟飛車黨,好似七年後,也就奧運前,天海市開展過專項整治,但收獲甚微,也就不倆了了之。天海市小偷小摸,飛車搶奪,依然是難以根治的頑疾。
再後來,隨著城區禁摩,再加上移動支付的興盛,大家夥出門隻帶手機,很少帶錢包跟貴重物品。手機又一直牢牢地抓在手裡,困擾天海人民的頑疾,就這樣奇怪的自愈了!
現在是2000年的12月5日,大家夥出門買東西,依然要帶現金。有的是把錢裝進兜裡,有的是把錢放在包裡。
然後就被小偷盯上了,有的是指縫裡藏刀片,進行劃包偷竊。有的是鑷子上纏膠帶,直接伸人兜裡夾錢包。
還有的三兩人配合,吸引受害者的注意力後,利用手上的功夫,進行扒竊。
也就是一根煙的功夫,肖子光跟蕭鋼已經看到三起扒竊案,還有一起偷自行車的。這些小偷都非常的高調,甚至堪稱是明目張膽。
有的被受害人發現,他們不但不害怕,反而亮出了匕首,暗偷不成,就改成了明搶。
蕭鋼恨恨的踩滅煙頭:“這天海市的問題很嚴重,局裡就沒組建過什麼反扒大隊之類的?哪怕連表麵的功夫,都不做嗎?”
這個問題還真讓肖子光難以回答,如果天海市的警局,真願意做表麵的功法,那麼天海市的小偷,也不會這麼囂張。
遠處忽然傳來一陣陣的吵嚷聲,一群人聚在了一起,好似還有很多的年輕人,正掄著鋼管打人。
蕭鋼抬起了腳:“過去看看。”
肖子光跟在後麵,離人群越來越近,肖子光忽然看到個熟人:“浩南,你怎麼在這裡?”
人群中,幾個穿著黑色皮衣的年輕人,正圍著兩個穿著棉服的人毆打,應該是用了匕首,挨打的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破,露出裡麵白色的棉花。
浩南聽到有人喊自己,便看了過來,正要喊人,又看到了蕭鋼,於是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蕭鋼疑惑的看了看浩南,又看了看地上被打的人,然後望著肖子光問:“你們認識?這是尋仇嗎?”
“這是我的線人,天海的事問他就能問個差不多。”肖子光介紹完,又看了看地上那兩個人:“這是怎麼了?”
浩南氣哼哼的說:“這倆是小偷,偷了李叔跟李嬸家的錢,我今天非要給他們個教訓。”
說完又怕肖子光沒搞清楚狀況,便把聲音壓低:“山雞的真名叫李偉,這倆小子偷得就是李偉的撫恤金。”
前些日子,肖子光把骨灰送給了山雞的父母,還幫著山雞找了塊墓地。雖然不算是風光大葬,但也幫著李家解決了一些困難。
山雞的爸原本是想拿著錢去治病,卻沒想到,這筆錢居然被人偷了!沒有辦法隻能向浩南求助,好在山雞媽看清楚了小偷的臉。浩南這才帶人把這倆小偷堵住,直接就是一頓摩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