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還要費心收服手下,又是害她之人?
“你,有心事?”
蕭綽沉聲問。
俊顏微沉,眉宇間流露出仿佛深淵般的暗色。
柳長安心裡一悸,貝齒將朱唇咬得泛白,她扭著手兒,猶猶豫豫道:“這……”
“這……”
蕭綽沉聲,“嗯?”
身體微微向前壓。
柳長安眼簾垂下,不敢後退,僅是小聲道:“太子爺,我,我真的有些事情要查,等查出來了,我肯定第一個告訴您。”
“您現在彆問了?行不行?”
柳餘和柳文柏是否調換,不過猜測,她和柳清如之事,也沒有證據,貿然說出來。
柳長安害怕,太子不信,怕他覺得她卑劣成性,貪圖富貴。
區區婢女,癡心貪想要做小姐,這樣的評價,柳家人罵她,她能當耳旁風,但要是太子也這麼說她。
柳長安想到那畫麵,便覺得窒息。
前世今生,兩番輪回,單純對她好,完全不圖回報的,太子得算其一。
這是最珍貴的善意。
是她很少得到的。
不管他是存心逗弄,還是無意為之,柳長安都很珍惜,也絕對不舍得失去。
“相信我,拜托了。”她握起小手。
蕭綽默默看她,片刻,漠然頷首。
態度冷硬,卻是應允了。
蕭綽派人取了那四個人的供詞,隨後,把他們送進牢裡,又允諾柳長安,會將他們關進牢裡,不去流放。
想要他們畫押,或是拿他們威脅人,隨時可以取用。
柳長安感激萬分,說了千百句感恩的話。
太子的神情,變成了她看不懂的樣子。
悲憫之下,帶著隱隱的自矜和愉悅。
拿到了供詞後,太子揮手示意她離開。
柳長安不敢打擾他的正事,體貼地掩門離開。
——
寧國公府花園裡,柳長安把供詞揣進胸口,離開春梨院,心情輕鬆,眉眼含笑地往正院走。
她終於找到條路。
能夠拿回身份,又不用做惡心的國公府小姐。
她要‘隨娘改嫁’!
柳長安的心情很美好,像個小姑娘般,蹦蹦跳跳地沿著花路往前走,琢磨著怎麼威脅劉草燈,突地,前麵有人攔住她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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