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你聽我說……”柳長安像是想起什麼好事般,朱唇抑製不住的笑,口中低語,她心裡默默想著。
前世,柳文瑞一直是個紈絝,外依靠父兄,狐假虎威,內花著妻子石霄月的嫁妝,招蜂引蝶,但……
他真的甘心這樣嗎?
柳文柏從小受老國公的教導,家族資源全都傾向他,三歲做公府世子,柳修手把手教他。
同樣身為嫡子,柳文瑞幾乎等同‘棄養’!
柳修根本沒有認真教過他,身為大家公子,他受到的政治教導和資源,也僅僅隻比柳清如好一點而已。
以前,柳長安猜測,可能是柳修覺的嫡長子和嫡次子,僅差一歲,要是同樣教育,兩子相鬥,害怕家族不安,可如今……
她明白了。
柳修是在給‘外室子’鋪路,他把宋氏生的兩個兒子,致殘養廢,把曲秋彤之子,捧上雲端。
柳文柏是踩著柳餘和柳文瑞的肩膀,居高臨下的。
柳文瑞會毫無察覺嗎?
柳長安覺得不會,她也準備利用這些‘不甘’做點什麼,如果成功,她不止能獲得一個‘盟友’,也會解決她的朋友,石霄月的危機。
那個在外人麵前懦弱自卑,麵對她時,卻笑得甜甜,會叫她‘長安姐姐’的小姑娘,無論如何!
都不能在落到前世那個田地了。
柳文瑞一萬個配不上她,柳文柏也是一樣!
柳長安抿唇,杏眼幽遠。
——
齊國公府。
優雅奢華的臥室裡,南翁郡主坐在妝台前,美眸看著銅鏡裡的自己,伸手拂了拂了青絲。
梳頭婢子恭敬站在她身後,輕輕地為她挽起發髫。
“真是老了,都有白頭發了!”南翁郡主感歎。
婢子聞言,連忙恭維,“夫人真是太愛說笑了,您這般的天生美姿容,哪能稱老?說句冒犯的話,您和婢子一塊出去,恐怕都有人覺得,您是婢子的姐姐呢。”
“隻是奴婢高攀不起呀。”
南翁郡主今年已經三十出頭了,能做剛剛十六歲的婢子的親娘,她說是‘姐姐’,自然是拍馬屁。
“你這丫頭,嘴倒是甜,就是膽子太大了。”南翁郡主笑斥。
婢子見狀,湊趣地抬手,抬手打自己的嘴巴,“都是這張不爭氣的嘴,看見美人兒,就沒遮沒攔的,居然冒犯了夫人,真是該死。”
“哈哈哈!”
南翁郡主被她逗得哈哈大笑。
這時,門簾一掀,她的奶嬤嬤走進來,“郡主,大姑娘來了。”
“這麼快啊。”南翁郡主笑容瞬間收斂了,眉宇間閃過不悅,她懶懶地道:“讓她進來吧。”
“是!”
奶嬤嬤應聲,轉身出去,片刻,她帶著石霄月回來。
“女兒見過母親!”
小步走到南翁郡主跟前,石霄月低低垂著頭,完全沒有在柳長安麵前的活潑甜美,悶悶怯怯地請安,“母親萬福金安。”
“行了,彆多禮了!”南翁郡主看都沒看她,垂頭把玩染著丹寇的指甲,語氣不鹹不淡的,“大姑娘,今日我傳召你過來,是你爹有件事托我告訴你。”
“寧國公府的提親,你爹拒了。”
“你就彆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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