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那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二十年的夫妻感情,她一腔真摯算是喂狗了。
就是可憐了文瑞和清如,要麵對父母相殘的局麵。
何其殘忍?
孩子們怎麼受得了?
宋氏想著,眼淚不停的掉。
蕭綽:……
“罷了,杏花坡已到,史立群,去看看柳家莊的情況!”
見自己又把姨母說哭了,他摸了摸鼻子,直接閉嘴,掀車簾吩咐趕車的侍衛。
“是!”史立群領命,把車停到距離柳家莊附近的樹林旁邊,他跳下馬車,大邁走到柳家莊門前,跟幾位坐在牆根處曬太陽的老頭老太太聊了幾句。
他轉身回到馬車跟前稟告道:“殿下,夫人,今日柳少爺出門了,是跟她奶娘去的,據說是到圓壇寺上香了。”
“殿下!”宋氏驚聲,滿眼乞求轉頭看他。
蕭綽擰眉,“圓壇寺人太多了,如果有人看見……”
柳長安見狀,小心翼翼伸手去拽他的袖子,杏眼盈盈,搖了搖頭。
蕭綽煙眸掃過她,又看了眼宋氏,轉頭吩咐,“調頭,去圓壇寺。”
“是!”史立群應聲,翻上馬車,揮起鞭子。
‘啪’的輕聲,駿馬揚蹄。
圓壇寺離柳家莊不遠,馬車走了一刻鐘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蕭綽掏出塊玉牌,史立群遞給了知客僧人。
圓壇寺就派出了遮頂小轎來接女客。
幾人坐進轎子裡,又有個小和尚領路,他們很快來到圓壇寺的旁殿處。
柳長安透過轎簾向外看,就見殿外的八角涼亭處,柳餘正坐在輪椅上,垂頭看著手,不知在想什麼。
殿外台階旁,季奶娘手裡捧著三柱,像手腕那麼粗的香,滿臉摯誠的排隊。
等著祈禱。
看來,是季奶娘把柳餘拉出來上香的。
他本人不像會寄信神佛的人。
柳長安抿唇,掀簾子下轎,走到宋氏的轎子旁,小聲對裡麵說:“夫人,你快那旁樹下,坐在椅子上的清瘦少年,他就是柳餘!”
“啊!”宋氏迫不及等掀車簾,沒敢把臉全露出來,但那一雙眼睛卻緊緊盯著柳餘的身影,“像!!”
“真的像,他,他好像我娘!”
是的,相比和宋氏的那幾分相似,柳餘那偏向陰柔的臉兒,更像宋氏的生母,承恩公夫人。
尤其他身材清瘦,不愛出門,皮膚被捂成了不正常的白。
更像深居閨閣裡的大小姐了。
如果說,柳餘和柳長安有三成像,柳長安和宋氏有四成像,那,柳餘和承恩公夫人,起碼像了八成。
已經到了一照麵兒,就會被認成直係血緣地步了。
也怪不得柳修不敢讓柳餘進京城,他那張臉,但凡出現在一個跟承恩公夫人見過麵的人眼前。
絕對會被懷疑。
宋氏的一雙眼睛,隱在窗簾後,癡癡看著柳餘,嘴唇都哆嗦了,她喃喃自語道:“他怎麼會那麼瘦呢?”
“這個孩子,他,他都不吃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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