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弱到看見兒子來了,都沒有起身迎迎,而是疲憊地抬了抬手,“綽兒從你父皇那來的?”
“是!”蕭綽應聲,微微向宋皇後欠了欠身,沒等她叫起,便坐到了她榻前,輕聲問,“母親這些日子,身體如何?病得好些了嗎?”
這段時間……
他陸續跟宋皇後稟報了一些,非常不好的消息,諸如——柳修是個渾蛋,柳修的主子是燕王,曲家有餘孽存在,‘餘孽’潛伏在承恩公全家周圍,宋氏被戴綠帽子了,柳文柏是奸生子,宋皇後的親外甥柳餘被柳修打斷腿……
等等,等等。
這些消息,一個比一個要命,宋皇後身體虛弱,如此噩耗,宋皇後那身體根本承受不了,病得‘支離破碎’。
尤其這噩耗,是陸陸續續,延綿不絕的,宋皇後的病好不容易好了點兒,就來一個,好不容易好點,又來一個。
最終到了‘床臥榻間’,下不了床的地步。
蕭綽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報喜不報憂了。
隻是可惜……
“我很好,身體是老毛病了,一點事都沒有,倒是你們,你小姨母怎麼樣了?你看她精神如何?還有那個孩子,你表弟餘兒,什麼時候能把他認回來?那孩子太可憐了,不能總讓他在曲秋彤那賤婦手裡!”
“多危險啊。”
“還有柳修,那條老狗,記仇不記恩,把你小姨母害得那個樣子,又狼子野心,想要你外祖父全家性命!”
“綽兒,你不能輕饒他!”
“必滅他滿門,呃,除你姨母和她的幾個孩子之外的滿門!”
“再誅他九族!”
慘劇已經知道了,哪有可能粉飾太平過去?蕭綽都說了那麼多,如今想‘報喜不報憂’,宋皇後根本不允許!
她一直問。
蕭綽有心不說,但看宋皇後都挺直身體,想要直接下榻揪著他問了,便也無奈,隻能如實稟報!
“……承恩公府之危已解,邊關不會有事,外祖父家裡安全了,兒臣已經準備解決小姨母的婚事,按外祖母的法子,柳文瑞受些‘苦處’,兒臣再趁著柳修外出賑災,拿捏住他的把柄,設計抓他個現形,逼他和離也就是了!”
“小姨母自然能全身而退。”
“柳餘、柳文瑞和柳清如……”
蕭綽頓聲,意有所指地道:“隻要他們願意隨小姨母離開,應也無礙。”
“那就好了!”
似乎很相信兒子的能耐,宋皇後聽到蕭綽的保證,長長噓出口氣,虛弱的身體重新躺回榻裡,她苦笑道:“綽兒,你這樣說了,母後就放心了!”
“母後是個沒用的,自你妹妹沒了,就病得像癱軟泥,再幫不了你什麼,反而要拖累你……”
宋皇後唉聲歎氣。
“母後!”
蕭綽緊眉打斷。
宋皇後見狀擺了擺手,失笑道:“好了好了,知道你不願意聽這樣的話,我不說了,換個彆的話說。”
“今日,你父皇傳召你,說了要替你選太子妃之事嗎?”
“這……”蕭綽一怔,片刻,默默點頭,“說了,讓孤跟您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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