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的不多,按那個量,完全不至於造成‘禍事’,柳文柏會有眼下這個效果,乃是兩兩相加的原因……
就是柳文瑞昨夜來見他時,身上散發的香味兒~~
那裡有一味,能把番葉沫兒的功效,提升十倍的香藥。
但並不傷身。
反而是清腸胃用的。
兩味藥疊加會出眼下效果,是柳文瑞的某個狐朋狗友告訴他的,他們本準備用這個去作弄樓子裡的紅姑娘們,算是紈絝們的惡趣味了!
然而,柳文瑞拿它去害柳文柏。
誰能想到呢?
就真的很用啊。
府醫先到了,他白布蒙麵進了積善堂,給柳文柏診脈,判斷他不是腸澼,而是吃壞了肚子,給他開了止泄的藥。
下人們出去抓藥,還沒熬好呢,禦醫也來了。
他的診斷和府醫一模一樣,開的藥方都差不多,下人們把藥熬好了,柳修親自撬開柳文柏的嘴,把藥給他灌進去。
彼時,全家,包括萊老太太都站在柳文柏的床邊,親眼看著這一幕。
畢竟不是腸澼了,也不傳染,所有人……
呃,除了柳文瑞、宋氏和柳長安之外的所有人,都是擔心柳文柏的。
“大哥他,他是不是趕不上科舉了啊?這個時辰,已經過了進號房的時間了?”柳清如湊到柳文瑞身邊,小聲問他,“萬歲爺會給大哥開恩,讓他晚些進去嗎?”
“科舉之重,事關國基,不可能的!”
柳文瑞歎聲,仿佛遺憾。
柳清如狠狠咬唇,麵上顯出嫌棄來。
禦醫和府醫聯合開的藥,的確是很有用,兩碗藥灌下去,柳文柏的‘噴水’狀況,順利緩解,半個時辰後,他睜開了眼睛……
“文柏,我的兒啊,你怎麼樣了?沒有沒好點兒?哪裡還難受,告訴爹爹!”柳修握著兒子的手,急聲詢問!
柳文柏:……
一句話沒說,連科舉的事都沒問,推他柳修,直奔茅房。
他蹲裡麵不出來了。
“許太醫,我兒是怎麼回事啊?”柳修瞠目結舌,拉著禦醫,連聲詢問。
許禦醫撫著長須歎道:“令郎飲食有異,壞了腸胃,是要清一清的,按時喝藥,多飲熱水,慢慢就會恢複。”
“他年紀輕,不會留下隱患。”
言下之意:拉是一定會拉的,拉乾淨就沒事了。
這一拉……
柳文柏足足拉了三天,瘦了七、八斤,在沒清傲公子的氣派。
他拉得有出氣,沒進氣兒。
臉都是綠的。
科舉——更是不用再提。
“等三年吧,三年後你再去!”柳修歎聲勸兒子。
柳文柏:……
又羞又痛,幾乎想立刻死了。
因為貪吃拉肚耽誤科舉,他真是古今中外第一人。
丟臉第一人!
他都沒法去見同窗和先生了。
他心情抑鬱。
柳文瑞和柳清如過來勸慰他,被他跳著腳地罵出門去。
柳清如委屈地直哭。
柳文瑞……
麵上歎息,聲稱,“大哥心裡難受,我明白,我不怪他,等他想通就好了。”
“三年而已,時間過得很快的,大哥才二十出頭,三年根本不算什麼,我等著大哥三年後中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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