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瑞卻是狠狠擰眉,瞳孔劇震。
不對啊,這個情況不對啊,揭穿了柳文柏的身份,不是應該他上位嗎?
他明明是府裡唯一的嫡子了。
哪怕,哪怕娘堅持和離,也改變不了他的身份?怎麼能開祠堂劃名呢?
他急急想說話,然而,看著桃林內的氣氛,終歸沒敢開口。
柳修臉色煞白,但看著宋氏冷漠的臉,終於不再勸了,隻是恨聲說道:“宋氏,你,你會後悔的。”
——
一行人,至此離開杏花坡,去往蕭綽在此往的彆院。
曲秋彤和柳文柏,暫時被扣住了。
柳修在宋家父子的監視下,書寫著和離書和斷親文書。
後院裡,宋老太太和柳長安默默陪著宋氏。
二十年啊。
二十年的時光,養條狗都有感情了,更何況是同床共枕的夫妻。
京城裡,寧國公和夫人也是恩愛的典型,宋氏幸福了二十年,被騙成了傻子,膝下兩個兒子,全都廢了。
她的青春年華,人生最美好的二十年,她的半生?
何等可笑?
今天一朝翻了臉,圖窮匕見,柳修無情無恥的嘴臉終暴露了,那些惡言惡語,直麵而來!
柳長安真怕宋氏接受不了。
她和宋老太太陪著宋氏,一左一右挽著她的胳膊,把她讓進屋裡,剛想說些什麼。
宋氏突然抬起頭來,泛紅的雙眼看向蕭綽,口中真誠地道:“真是謝謝殿下,要是沒有你鎮著場麵,今日,柳修恐怕不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宋賓是國公。
柳修也是。
他又深得英武帝的對心,且有燕王和曲貴妃相助,今日,宋家人把柳文柏和他按個正著。
但……
柳修完全可以不承認。
反正在他的思維裡,宋家人僅僅是聽見而已,沒有證據,隻要他矢口否認,說宋家人在撒謊,誰又能奈他何?
但蕭綽在。
堂堂太子,東宮國儲,他在,柳修不敢造次,隻能求饒。
“姨母,孤來這裡,就是準備做個人證。”
“不必客套了。”
“應該的。”
蕭綽揮手淡聲,垂頭關切道:“姨母,你,還好嗎?”
“我……”宋氏微怔,長長出口氣。
一旁,宋老太太和柳長安走到她身邊,擔憂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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