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餘靜靜看著她們鬨騰,雖然沒有開口說話,參與其中,但那雙木怔怔的眼睛,卻多了幾分神采。
緊繃的嘴角,也緩緩鬆下。
宋氏餘光看著,心裡一酸,顯得掉下淚來。
好好好,她的兒子,哪怕現在都沒叫她,沒認她,但隻要他高興了,總會有那麼一天的。
她不急!
她能等。
——
花園裡,宋氏、柳餘和柳長安開開心心地聊天散步。
承恩公府另一處,氣氛就沒那麼好了。
芳華院裡。
柳清如麵色蠟黃地靠在窗前,她的麵容陰沉著,眼睛慌亂,又帶著幾分陰鬱,嘴唇乾澀起皮,拳頭時握時鬆!
她直直看著窗外的藍天。
好半晌,突地猛錘了一下窗框,直接站起來,回頭大聲道:“二哥,你說句話啊?”
“咱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你得想想辦法!!”
她對麵,柳文瑞脖子上包著紗布,眼神綠得跟惡狼似的,他掀著眼皮,恨聲道:“辦法?我有什麼辦法?”
“事已至此,說什麼都晚了。”
“那,那咱們就這麼認了?從堂堂的國公府少爺、小姐,做了莫名其妙,不尷不尬的表姑娘?”
柳清如大聲,眼淚飛濺而出。
住進承恩公府,也不過是短短幾天罷了,宋老太太雖然疑心她的身心,但也沒短了她的待遇,芳華院是承恩公府最好的院子。
宋知念住得較之都差了一籌。
至於柳文瑞,自然是住在前院,各種照顧,也是一等一的好。
府裡下人對他們恭敬有加,宋世子和世子夫人,更是心疼他們遇見了畜生爹,日日都要把他們叫到跟前詢問照佛!
生怕他們有哪裡不適應,或是無意被下人怠慢了。
說句實話,這麼重視的待遇,他倆在親爹那裡都沒享受過。
寧國公府,一般情況下,是全都圍著柳文柏轉的。
然而,就是這麼重視,柳清如也是半點都不領情的,她甚至覺得宋家人虛偽。
就連柳文瑞,也是怨氣重重。
“二哥,我們不能這麼下去了啊,明明,明明柳文柏是個奸生子,他根本不配做寧國公世子,那位置應該是你的!”
“我,我也,我也不應該是個無足輕重的公府表姑娘!”
“我明明是尊貴的嫡長女!!”
柳清如眼裡落下淚來。
寧國公世子!!
五個字,讓柳文瑞的手臂,一下子繃緊了,他麵色鬱鬱地抬臉兒,冷笑道:“爹看中柳文柏,為了他,甚至把娘和我們都拋下了!”
“他隻把柳文柏當兒子,想把所有的都給他。”
“我能怎麼辦?”
“不是的,明明是娘威脅爹,如果不讓她把我們帶走,就要把真相揭穿了,治寧國公府的罪,所以,爹才無可奈何放棄我們的!!”
“二哥,不能怪爹,是娘的錯,是她不大度!!”
柳清如激動地喊。
柳文瑞見狀,眉頭一挑,似笑非笑道:“清如,你這麼說的意思是?”
“你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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