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沒相中人家呢!”
宋知念嘖嘖有聲,眼裡的鄙視更濃了。
“這些消息從哪來傳來的?事關女眷清譽,不好胡亂嚼舌頭吧?”
宋知念對麵,柳長安規矩地坐在石凳上,蹙著眉頭,麵現擔憂。
雖說她不認識那三位姑娘,但聽宋知念的說法,都是極好的女孩兒,無端惹上柳文柏這樣的臭狗屎。
那不是倒了黴?
“嗬嗬,是寧國公府泄露出來的,他們府的下人,滿京城的嚼舌根子,謠言都快飛起來了。”宋知念冷笑一聲,片刻,又蹙了蹙眉,“那府如今的情況,真是奇怪得很,要說有規矩吧,那種一下子得罪三家人的話,能傳得沸沸揚揚,但是,要說沒規矩吧……”
“那個姓曲住進正院,以國公夫人自居的事兒,可是一點信兒都沒有呢。”
“那不奇怪,漏消息的人,也是挑著往出漏的!”柳長安冷笑,看著宋知念不解的模樣,她道:“大小姐,你不知道,寧國公府裡……明麵說是曲秋彤管家了,實則她懂什麼啊,初來乍到,連身邊丫鬟都沒收攏好呢,就想掌握一府之地?哪有那麼容易啊?”
後宅掌權,跟前院完全不同,不是說柳修把賬本鑰匙給她,曲秋彤就能拿起來了。
“以往,咱們夫人在那府裡的時候,也是因為原配嫡妻,兩子一女,娘家強橫,就這樣,還有刁奴仗著她脾氣好,欺到頭上來呢,更何況曲秋彤?”
“寧國公府如今真正掌著事的,恐怕是萊氏……”
“她?”宋知念一怔,幾乎不可思議道:“柳修那個妾?我記得她慣來沒什麼存在感啊?而且,也隨分從時,不管何事都是順著主子們的意思!”
那個妾,幾乎不像個妾啊。
十幾年如一日,天天窩在萊老太太身邊,照顧著清如……
怎麼長安口中她很有手段似的?
宋知念不解。
“大小姐,萊氏以往能高坐著看戲,是因為誰都沒違背她的意思,她自然可以隨波逐流了,但如今……”
柳長安冷眉。
想著柳清如自從跟宋氏住進承恩公府後,就跟跳馬猴般,沒一天安靜的。
要麼見天紮到柳文瑞那兒,兄妹倆嘀嘀咕咕,不曉得謀算什麼?要麼神神秘秘出府去,每回都甩開隨侍的人~
她跟誰見麵,柳長安心裡有數,她嗤笑道:“萊氏是急了啊。”
“呃,曲秋彤可沒我姑姑那麼好脾氣,她又沒名沒分的,天天以主母自居,萊氏看不慣她,急,也是應該急的!”
宋知念眨了眨眼睛,徹底誤會了。
覺得萊氏和曲秋彤之鬥,應該是,呃,妾室和外室的後宅爭寵。
柳長安抿唇看了看她,也沒有矯正,畢竟,她也沒法說,萊姨娘鬨出這些,約莫是想把柳清如接回去……
隻是,她,呃,不,應該她和柳清如,想要怎麼做呢?
柳長安垂眸陷入沉思。
宋知念卻依然不解,歪著腦袋,對著手指,自己把自己往溝裡帶,“……長安,你說這些傳言是萊姨娘特意放出來的,那是為什麼呢?抹黑柳文柏,對她有什麼好處?她又沒有兒子,想要對付曲秋彤,不是應該直接把她外室身份,卻舔居正院,以夫人自居的事揭穿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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