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餘:……
剛過二十歲,直接親近接觸過的女子,隻有季奶娘的柳餘:……
往日,曲秋彤不曾給他安排過貼身丫鬟,他自卑雙腿,也從不讓女子近身,這種問題,真是問的他麵紅耳赤。
但!!
不能諱疾忌醫!!
白大夫是來診治他的!!
這位大夫是連萬歲爺都拒過的神醫。
外祖父、外祖母和娘親心疼他,求了太子表哥才請回來的。
得回答。
不能避著。
柳餘臉紅的滴血,閉著眼睛,‘小死’一回般,“我,我斷的是腿,不曾,不曾影響生育。”
柳修打他時,是把雙腿齊根打斷的,但,也隻僅僅打斷了他的腿,沒動過彆的地方,畢竟,柳修曾想過,讓柳餘幫他傳承子嗣。
肯定是不會動他的‘根脈’。
白大夫聞言,有心想在問問,然而,瞅著柳餘臉色都紅的發紫,全身上下仿佛個‘紅包套’似的,都開始燙手了。
這個是臉皮薄的,心裡又抑鬱,彆問了,再問怕是要炸!
白大夫乾脆上手,仔仔細細,全身上下都給他檢查完了,他麵色微微凝重,擰眉立在床邊,似乎思索著什麼。
柳餘平躺在榻裡,眼睛眯著,猶豫半晌,微微啟唇。
他想說:大夫,你要是看完了的話,就讓我把褲子穿上吧,畢竟,他腿上雖然沒有感覺,但這麼白白晾著也不好……
然而,話到嘴邊,尚沒出唇呢,白大夫突然轉身,吩咐一句,“把我的藥箱拿來!”
“是!”
小廝聞言應聲,捧上藥箱。
柳餘:……
把話咽回去了。
他依然晾著。
幸而,白大夫沒忘了他,取過藥箱打開,他從裡麵拿出個檀木盒子,鄭重開啟,裡麵是一排粗細長短各有不同的銀針。
“我要給你行個針,若有感覺便告訴我。”
白大夫撚針,認真叮囑。
柳餘也不知道他要紮自己哪兒,隻是默默點頭,隨後,他都沒來得及反應呢,就看見銀光一閃。
兩根細針,紮進了他的腿根兒。
柳餘:……
無動於衷。
他的腿是沒有感覺的,彆說細針紮了,就是掐是擰,他都感應不到。
白大夫見狀,眉頭擰的更緊了,他又甩出了三根銀針。
柳餘麵無表情。
白大夫:……
靜立片刻,似是沉吟了幾番,隨後,開始像納鞋底子般,把檀木盒裡的九十一根銀針,一一排列,紮到了柳餘身上!
剛開始,柳餘一絲反應都無,但用到第三十六根時,他的額頭上冒出了汗水。
用到六十二根時,見他大腿上的肌肉,不受控製的抽搐了一下。
白大夫的麵色,瞬間好了不少,隨後,他用從容的下了十二根銀針。
柳餘的腳趾,大幅度地抽動,像是普通人抽筋般的刺痛感,讓他情不自禁的‘啊’了一聲。
“怎,怎麼回事?”
四歲後就殘廢的抑鬱少年,根本不記得腿部疼痛是什麼感覺?
他本能地慌了。
白大夫卻是忍不住笑出聲,“好好好,哈哈哈,柳少爺,你這個腿,還是可以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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