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我會藥方整理出來!”白神醫承諾。
蕭綽先是點頭,隨後又道:“要是例為軍需,不止是藥方那樣簡單的,父皇應該會傳召白先生,也需要見見跟太醫院的人,另有兵部和戶部……”
治藥肯定是要銀子的。
“都是應該的!”白神醫應承。
隨後,他飛快叮囑柳餘的傷勢護理,“……我每日都會過來給他換藥,待他腿骨養好後,也需要重新複健,不過,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那是非常艱苦的事。”
“他自四歲起,沒在走過路了,想要恢複如常,要費很大的功夫,不止是他本人,你們做家人的,也要多幫他。”
“自然,自然,神醫,我們都懂的!”
宋氏聞言,連連應聲。
其餘宋家人也都點頭。
隨後,白神醫又交代幾句,便收拾東西,準備跟蕭綽進宮。
“外祖父、外祖母、姨母,孤先把白先生帶走了,明日會派人送他回來!”
柳餘的腿,需要白神醫隨時觀察上藥痊愈情況。
“不用不用,我們去接也行!”宋賓揮手。
兩相客套幾句,白神醫收拾好東西,就跟著蕭綽離開了。
臨走前,蕭綽路過柳長安時,突然停下腳步,煙眸輕垂,含著笑意,他俯身湊到她身側,輕聲說了句,“孫少奶奶的事,孤不會忘記,你不要急。”
“孤有消息了,就會來找你的。”
說罷,大步離開。
柳長安被他突兀的舉動嚇了一跳,回眸又見宋家人,尤其是宋夫人麵帶驚訝的看著自己。
她的臉頰,瞬間一片粉紅。
——
承恩公府內,因為柳餘的治愈希望,一片歡樂之聲,寧國公府內,柳修也是滿麵堆笑的看著坐在他麵前,衣著華麗,雍容華貴的貴婦人。
貴婦人神色有些尷尬,手裡捧著杯茶,半喝半不喝的。
她嘴唇微啟,似乎想要說話,然而,看了看柳修,又生生咽回來。
“徐夫人有話請講吧,咱們馬上就是親家了,那是實在親戚,不需要互相客氣。”柳修仿佛看來了,笑容越發加深,嘴角法令紋都出來了,他急聲道:“您說,您說!”
“可是關於如意和文柏那孩子的?”
卻原來,這個貴婦人,真是鎮國公夫人,柳文柏的未來嶽母。
兩府六禮已下,婚期都訂了,今日,鎮國公夫人卻突然帶著徐如意來了,偏偏,寧國公府沒有主母,曲秋彤妾身不明,不能出麵,萊姨娘區區賤妾,不配招待。
柳修,堂堂鎮國公,隻能親自下場,把自己當‘主母’使喚了。
“那個……”
明明應該是後宅女眷主母的私下交流,偏偏來了個‘老爺’,鎮國公夫人從來沒見過種陣仗,真是麵上彆扭,心裡尷尬,她看著柳修,有心想說吧,又不知該怎麼跟親家‘老爺’交流!
尤其,今日她求的事,也有些說不出口。
不,不不不,不止是今日,而是如意和柳文柏的親事,整個都說不出口!!
麵對柳文柏的父親,她心裡真是虛得慌!!
“那個,那個……”鎮國公夫人掩在袖口裡的手狠狠握著,臉頰微微側過,她沒直視柳修的臉,而是呐呐道:“寧國公爺,我今日前來,身為晚輩,也該拜見一下貴府老太太吧!”
你媳婦兒把你蹬了,妾氏不好出麵,你娘來總行吧?
你自己上算怎麼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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