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管梓璿說的,這人的實力應該不高,所有的天賦和武技,也都應該點在了隱匿和弓箭上麵。
眼下,有她們三個看著,周演也不廢話,直接上手,就是在他身上一頓搜索。
沒有空間納袋,能藏東西的地方,也隻有周身口袋裡麵。
簡單一番搜尋之後,就隻找到兩件東西:一枚竹子做的口哨,另外還有一塊同樣的“門”令牌!
“又是這個令牌!”
周演站起身來,似是要發泄一番,足底踩在弓箭手的傷口處,碾了兩下。
直疼得那弓箭手齜牙咧嘴,汗珠不停落下,嘴角卻是撇出一抹難看的笑容,目光之中的仇視,更是像要將周演完全吞沒一樣。
“這點手段,就想從老子這裡得到什麼消息?彆做夢了!”
弓箭手略顯沙啞的聲音響起。
周演又是一腳,直接踹在弓箭手胸口處,口中說道:“廢話真多,我沒問你,你就好好安靜待著!”
這一腳,力度非常之大,直接將弓箭手廢去了大半!
隨後,周演將令牌直接扔給三人,繼續說道:“看起來,這個勢力的人所圖不小,這次出動了不少人手到這裡來,保守估計,應該已經超過了200人!”
“聯係之前的情況來看,他們應該不單單隻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公子爺,綁你們三個人來的,而是藏著更大的圖謀!”
“更大的圖謀?你指的是什麼?”秦慕凰接過周演扔過來的令牌問道。
三女誰都沒去關注那個已經半廢的弓箭手,而是同時看向周演,等待著他的說法。
目前出現的這些狀況,讓她們感覺非常混亂,但是,隱隱約約之中,她們又覺得周演分析的沒錯。
“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應該和這次月狼穀異變有關係!”
“之前去山洞救你們的時候,其實有一件事情,我就非常疑惑,就算是到現在了,一直也沒有解開。”
“什麼疑惑?”秦慕凰又問道。
“那個所謂的公子爺,既然是花了大力氣把你們三個綁了去的,為什麼又會第一時間根本就不在那個山洞裡麵!”
“當時想到這個問題的時候,被管老師一番插科打諢,就沒有深究下去,我也隻當是因為師雯萱身份特殊,那個公子爺不敢太過放肆。”
“但是結合這兩天的情況來看,應該不是!”
“是有這麼個事情,我記得當時梓璿還說你存心要看我們三個被糟踐來著。”
似是在回憶著昨晚的情況,好一片刻,秦慕凰才回應著說道。
說著,秦慕凰將目光投向了管梓璿,讓後者又是一頓慚愧。
“那現在呢?你有什麼想法?”秦慕凰繼續問道。
“當天晚上,那個公子爺應該是去給下麵人布置行動去了,就是為了今天晚上的這一出!”
“今天晚上的這一出?”秦慕凰想了想,然後像是恍然大悟一樣,“你是說,為了圍剿營地那些人?”
“沒錯!”周演很確定地說道,“鄧林縣營地那幫人,出自各個家族和勢力,相互之間多多少少都是存在一些矛盾和齷齪的,看著團結一致,其實也都是貌合神離,並不齊心。”
“如果沒出問題,他們可能還會保持表麵上的統一,不至於讓發起這次行動的警備司令部難堪!”
“可今天月狼穀鬨出的動靜那麼大,營地那些人不趁火打劫一下月狼穀是不現實的,有了利益,就會有分配分歧,在利益的驅使下,分崩離析在所難免!”
“再加上還有王家,王禮龍那個二世祖的胡亂摻和,營地那邊應該還會更加混亂。”
“所以,現在的錢家,才會單獨出現在這個地方,並且被圍攻!”
“可那個公子爺怎麼能夠確定,月狼穀就一定會鬨出那麼大的動靜,還確信營地那些人,會因為利益問題分崩離析?”
“如果沒有那麼一出,營地那些人不一定會進攻月狼穀吧?也就不會有矛盾的問題,那那個公子爺的安排,不就全都作廢了?”
聽著周演的分析,秦慕凰繼續問道。
“這確實是個破綻,我確實也不知道那個公子爺怎麼確信這一點。”
周演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說的這些,都隻是我依據現有知道的東西,做出的合理推測而已!”
“但是,從他的臉上表情來看,似乎我推測得應該八九不離十!”
說著,周演一指躺在地上的那個弓箭手!
三女聽周演分析來分析去的,似乎已經融入了所有的心神,一心順著周演的思路,去理解整個事件。
早就將這個被擒獲的弓箭手,完全拋到了九霄雲外!
可周演。
從始至終。
說了這麼一大堆的東西,眼神餘光從來就沒有離開過他!
所有的這些東西,雖然確實有些依據,但,其實基本上都是周演的推測而已!
故意說了這麼多,就是要在不經意之間,看看這個弓箭手的表情變化!
想從敵人那裡獲取情報信息,不能隻靠那些嚴刑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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