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演說話的語氣,依舊輕飄飄的,沒有抑揚頓挫,沒有激情四射,隻是簡單的平鋪直敘。
似乎隻是在述說著一件,與他沒什麼關係的事情。
可最後的這個問題,卻讓三女陷入沉思。
她們的思維,已經完全在被周演帶著走,怎麼想,都感覺好像不能反駁周演的說法,甚至連說服自己都做不到!
“或許你們會問,如果他真的隻是想要混進師大少的隊伍之中,又何必要和墨淵門的那些人演上這樣一出戲?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聽到周演這樣說,三女當即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這樣嗎?
卻見周演笑著說道:“兩個原因。”
“第一,為了取信於師行言,也便於後麵的行動。”
“你們可以想想,有了這樣一出戲,是不是就能讓師行言更相信他,即便是後麵出了什麼事情,也大概率不會懷疑到他的頭上。”
“就像是我們現在這樣,知道了有內鬼存在,第一個懷疑的對象,也不會放在他頭上,畢竟他那麼多的家將死在墨淵門手上,算得上是生死大仇!”
聽完周演說的第一個原因,管梓璿看著周演。
然後說道:“你這聽著,像是在詭辯一樣,就像是當時錢途亮拿著那顆魂晶,說是他的,而你沒有獲得8品魂晶的能力一樣。都是有罪推論!”
“你錯了,這兩件事情,有本質上的區彆。”
“錢途亮當時沒有其他任何證據,或者說前提條件,就單單隻因為我平時看起來,不像是能夠獲得8品魂晶的樣子,而指責我。”
“但是這個不一樣,我不是因為這個而懷疑武昌鳴,這個說法,最多也就是充當了一個補充條件而已!”
管梓璿想了想。
好像確實是這樣。
當下便也不再多反駁什麼,隻問道:“那第二個原因呢?”
“第二嘛,我們把所有先決條件理一下,你們自己應該就能知道了。”
“還有這種說法,那你說說看。”
“首先,師行言帶著的是一群非常規戰力,他是帶了特殊任務或者目標來的,這一點,是師大少自己說的;”
“其次,在和錢家那些人去到月狼穀營地那邊的時候,他們和錢家眾人分開過一段時間,你們猜,他們是故意和錢家眾人走散的,還是真的被衝散的?”
“最後,如果武昌鳴身邊跟了很多的家將,你們猜,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
聽到周演的兩個“你們猜”,三女頓時麵麵相覷!
之前,她們哪裡想過這麼多的事情,在聽師行言說起營地一行的時候,感覺所有事情都是順其自然的。
怎麼現在被周演這麼一分析,所有事情都顯得有一股陰謀的感覺!
這麼費腦殼的嗎?
然後,三人又齊刷刷的將目光投向周演。
隻聽周演繼續說道:“師行言他們這樣一股不同尋常的力量來到這裡,應該也是被‘狼獸異變’吸引過來的,其目的,應該也是奔著我們得到的東西來的。”
“那些靈獸,隻能說是意外之喜。”
“那樣的至寶,即便是學姐這樣的至親,他都沒有告訴,哦,也可能是因為危險的問題,總之,他們帶著這樣隱秘的任務而來。”
“如果不是因為武昌鳴他們遭遇重創,你們說,師大少怎麼可能,會一直讓他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