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一位金丹中期的體修如一頭猛虎翻身而上。
兩腳如巨石落地,將擂台踩出一圈細細密密的裂痕,氣勢相當駭人。
他早就想上來了,礙於修為比樊璃高,怕樊璃不敢應戰,所以一直忍著。
現在樊璃自己開口,他也不用擔心被人說是欺負小姑娘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樊璃,眼神仿佛在說:我也好想進步啊!
體修的體格非常健壯,像頭大黑熊一樣,襯的樊璃很是嬌小。
樊璃雙眸微眯,能明顯感覺到這個金丹中期很不好對付,真實實力應當接近金丹後期了。
對方很有禮貌地說:“姑娘放心,在下不用武器,點到即止。”
樊璃也不說廢話,“那麼,請賜教!”
擂台下的修士們都很擔心。
擔心樊璃被眼前這個體修完虐,被打下了擂台,那他們怎麼辦?
他們也很想進步啊!
“你是說,樊璃修了無情道?”
雲夢真人的分身語氣淡淡,依然聽不出喜怒。
陸宗主得知眼前的家夥是分身之後,就沒有奢望能得到什麼有用的答案。
分身雖和本體是同一人,可以做到心神互通,但通常而言,化神修士都不會選擇讓分身知道太多事。
因為這並沒有什麼益處。
也就是說,雲夢真人的分身並不知曉徒弟們的近況如何。
但陸宗主還是多嘴一問:“她修了無情道,你就沒什麼看法?”
分身情感淡漠,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卻也能代表慕宗主本人的想法,也能參考一二。
分身不屑道:“沒什麼看法,她連紫陽決都修煉不好,還跑去修煉最難的無情道,果然符合本尊對她的印象。”
陸宗主微微皺眉,“你對她什麼印象?”
如果坐在這裡的人是雲夢真人本人,麵對陸宗主,他不一定會將真實的想法宣之於口,而是說些場麵話。
但分身不會考慮那麼多。
他繼承了慕雲禮以自我為中心的一麵,哪怕是老祖在這裡,他也不會放在眼裡。
分身端坐在圈椅裡,如一尊不悲不喜的佛像,開口道:“愚蠢、任性、心胸狹隘、妄念太多,不配為修道者。如若不是靈根資質好,她連宗門裡一個最普通的外門弟子都比不上。”
“這,便是本尊對她的印象。”
分身開口說第一個詞時,陸宗主的眉頭已經擰得很用力了,聽對方說完後,眉頭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
他雖然與樊璃剛認識不久,但他憑自己的直覺就能肯定,樊璃絕不是對方說的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