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不正常,不應該是這樣。
他的監聽耳機可是連國家機構的監聽音源都能聽見,比如鱷洲本地的洲級監聽機構,他可以直接黑進去,監聽他們說話的聲音。
“大耳朵,有沒有聽見什麼?”陸法教授看向瘦小夥子,他人很瘦,但是耳朵長得很肥大。
“聽見一些沙沙的電流音,不太對勁。”瘦小夥子皺眉,總感覺有點不對勁。
“哪裡不對勁了,說不定人家開了老式電視機。”
“反正就是不對勁,有點邪門。”
瘦小夥子感覺這沙沙的電流聲似乎是被莫名力量扭曲過的聲音,裡麵隱藏著某種真相,但是以他的能力聽不出味道。
“危險嗎?”
“有危險,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那種危險似乎被封住,還是彆的原因,感覺有點迷。”
瘦小夥的靈知在隊裡算是較高一類,曾經在錦鯉洲混過一段時間,靈知測試九十分,很厲害了,後來逃到鱷洲生活,偶然之下成為反偵察團隊一員。
陸法不再看監聽人員,看向頭頂插天線的男子。
這位頭插天線的男人是團隊的核心成員,正是他頭上這根天線,讓它擁有了強大的反偵察能力。
隻要有人在偷窺這裡,或者在竊聽什麼信息,頭插天線的大佬就能夠感知到有人在遠端偷窺這裡。
戴監聽耳機的人,與天線大佬組成一個聲源反向監聽的搭配,能夠聽見一些聽不見的聲音,偶爾會聽見一些隱秘存在發出的聲音,所幸這隻反偵察團隊有理性物品,不然人早就瘋了。
還有拿望眼鏡的人,他也與頭插天線的大佬組成一對,能夠用望眼鏡看見遠端的偷窺者畫麵,隻不過用望遠鏡看見的畫麵終究是模糊的,隨著地點遠近不斷調整。
“我在看,彆催。”手持望眼鏡的人眯住了另一隻眼睛,右眼裡所看見的畫麵是模糊的馬賽克畫質。
“怎麼看那麼久啊,平時不是幾秒鐘,十幾秒的事?”陸法曾經雇傭過這隻團隊,知道他們的厲害,不應該那麼弱。
“彆催,這次的對手很厲害,模糊得厲害。”望眼鏡使用者頭上已經冒汗了,眼珠子都瞪圓了,血紅的血絲彌漫眼白,非常詭異和恐怖,不過眼眶都貼在望眼鏡上,外人看不見他的眼球是何等的可怕。
在望眼鏡視角裡,他所見的東西真的是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
一顆顆說不清是什麼顏色的馬賽克色塊在鏡筒裡變化,難以描述,說不清那是什麼玩意。
他試圖加深通感,抽絲剝蠶,一點一點地獲取對方散發出來的信息,然後編譯對方的信息,反過來提升畫質。
但是他看了幾分鐘,除了馬賽克色塊還是馬賽克,簡直讓人頭大,畫麵的清晰度居然一直是這樣,完全沒有提升的空間。
真叫人絕望,這個偷窺者用了什麼手段,居然在視覺與聽覺方麵重重封鎖。
“那個人還在偷窺你嗎,陸法。”天頂天線的人皺眉,他自然也感受到了兩位同伴流露出來的緊張情緒,以及一絲絲絕望的情緒。
這種絕望感,這種拿對方完全沒有辦法的負麵情緒,是前所未有的局麵,天線人認為有必要中止反偵察,儘早脫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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